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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慢撫上微濃的臉頰,然後滑至脖頸,卡住她的咽喉。他手上沒有用力,反而更像愛撫一般,柔情絮語地說:“橫豎楚璃也死了,你不如跟了我?” 微濃睜大雙眸,已分不清他的話是真是假,唯有哽咽回道:“你掐死我吧。” 雲辰的雙眸再次眯起,目中殺意已現。 “動手啊!掐死我啊!”微濃見狀失控大喊,聲音已變得不像自己:“掐啊!你掐啊!你在等什麼?” 雲辰摩挲著她的脖頸,愛憐著久久不肯離去,他那雙瀲灩的眸子逐漸變得深寒,變得沉斂,最後變得渙散。 而就在此時,屋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兩個訓練有素的宮中侍衛立刻跑了進來,對雲辰阻止道:“離侯,她是王上的貴客,您不可動手……” 雲辰倏然放開微濃,蹙眉反問:“你們在偷聽?” 兩名侍衛面面相覷,頗為尷尬地回道:“這位姑娘明日即將返回燕國,王上怕她出了意外,才……” 原來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在門外偷聽!就是他們阻擋了她和楚璃相認!微濃好像終於找到了發洩之處,也不管那兩人是誰派來的,又是什麼目的,只是惡狠狠地指向他們,失態大喊:“滾出去!滾出去!” 兩名侍衛沒想到她的情緒突然崩潰至此,一時竟都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微濃再也不管不顧了,一把掠過手邊茶盞,朝著兩人頭上砸去,像個瘋婦一樣怒喝:“滾!滾!” 她這副模樣終是震懾了兩名侍衛,雲辰則還是那般薄醉之意,慢慢地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兩人揮手:“下去吧,我知道了。” 那兩名侍衛得了雲辰的保證,忙不迭地退出門外。 雲辰便緩緩走到微濃身邊,再次撫摸上她的面頰,憐香惜玉地為她拭去淚痕,目中卻漸漸流露一絲陰鷙:“既然你是王上的貴客,今夜之事就算了。下次再來壞我的事,我必不留情面。” 微濃的視線,此時早已被淚水模糊,她只能看到一個白色的輪廓,這樣放浪、這樣風流、這樣無情……這樣懂得偽裝。 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於是便只能更加洶湧地流著淚。這四面八方,不知還有多少寧王的眼線,她只得摩挲著他右腕上的疤痕,泣不成聲地問:“倘若你不是楚璃……那你是誰?你為何……為何要冒充他?” “這與你有關嗎?”雲辰扯出意味不明的俊笑,似帶著幾分引誘與威脅:“你若知情識趣,就不要再來寧國了。” 他口中雖如此說,右手卻迅速蘸了酒水,在桌案上寫下三個字:去姜國。 微濃趕緊擦乾眼淚去看,只可惜那字跡不過一瞬,便被雲辰擦掉了。她只略略瞥了一眼,倒像是眼前生出幻覺一般,分不清是真是假。 再想問什麼,雲辰竟已擺出一副送客的樣子,看情形是不會再開口了。 微濃咬了咬下唇,揚起手來“啪”地扇了他一個巴掌,故作大聲地表態:“我不會就此罷手的!”言罷轉身,一腳踹開大門,頭也不回地離去。 ***** 翌日一早,微濃無奈踏上返回燕國的車輦。寧王說是“派人護送”,實則也是押送之意,撥了數十名護衛與兩名侍女隨行,聲稱“路上供她差遣”。 祁湛到底還是來送行了,瓔珞則因有傷在身,又被帶進了宮中,沒法子前來相送。 祁湛默默地將微濃送到十里長亭外,數次欲言又止。臨到此處,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彼此心裡都有些不大好受。 終究還是微濃先起了頭:“在大理寺監牢裡,是我太沖動了,說話也不中聽,你別見怪。” 這話聽起來有些生分,但好歹是消氣的意思,祁湛心裡總算好受一些:“不管你信不信,傷害你都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微濃笑了笑:“那夜是因為雲辰……我有些急了。往後你多留意他吧。” 其實祁湛很想開口問問,她對雲辰究竟是什麼態度,可想起彼此如今的關係,又恐她再懷疑自己別有居心。於是也唯有按捺下心頭疑惑,有些艱澀地問:“我能幫上你什麼嗎?以後要怎麼聯絡你?” 微濃想起昨晚那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