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倒是退步了。”
“不,並不是消沉。”奴良鯉伴說著坐直身子,把手從眼睛上拿下,“我只是稍微自我檢討一下罷了。”
“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目的,所以不會迷茫,更不會自怨自艾的消沉下去。”說著奴良鯉伴笑了下,伸手指向天空,“我可是魑魅魍魎之主。”
站在一旁的雪女看著奴良鯉伴的樣子猩紅色的眼睛閃了閃,腦中浮現出四百年前那個華麗高貴的身影,有一瞬間晃神,但很快又恢復原樣:“這才是你身為奴良組二代目該說的話。”
“恩,不過我還是要說……”奴良鯉伴停頓了下,轉頭看向一旁的雪女,嘴角挑起一抹弧度,“謝謝你,雪麗。”
“你……”聽到奴良鯉伴叫自己的名字雪女下意識的慌亂了一下,然後看到奴良鯉伴惡作劇的眼神翻了個白眼,直接一團了冷氣順手揮了過去,“你還是好好冷靜一下怎麼尊敬下長輩吧,混蛋!”
躲過迎面而來的冷氣,看著雪女消失的身影,奴良鯉伴笑了下。
這一叫名字就害羞的樣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他從小到大看到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通常老爹一叫雪麗的名字,雪麗就會變得無比害羞。
就像雪麗剛才說的那樣,他可以說是從小被她看到大的,雪麗是他除了雙親外最為親近的存在,所以他也不意外對方能察覺出他的心情。
無論是山吹乙女的事情還是其他苦難艱苦的事情,她都陪在他身邊用自己的方式支援著自己。
說實話,他是真的很感謝對方的存在,讓他能再次體會像母親在身邊一樣的感覺。
奴良鯉伴閉上眼腦海內回憶著這幾百年來發生的事情,從出生到成長、接任奴良組、與乙女成婚、母親的離世、逐漸壯大的奴良組、乙女的離開、渾渾噩噩的百年生活、然後遇到綾川。
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像是陽光一樣能照亮心中的陰暗,像是清風一樣能撫平內心的波瀾,不知不覺間便被對方身上的氣息侵染變得寧和安詳,彷彿被淨化了一般。
然後他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想起從前那些事情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影響。
時不時會在心裡感嘆一句,啊~還真是個神奇的傢伙,只要待在他身邊,整個空氣都變得不同了。
想著想著,奴良鯉伴的思維變得有些模糊,逐漸的陷入夢鄉。
他覺得自己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便是把綾川騙回組內,不過現在他還是應該好好休息才行,那樣晚上才有精力闖京都,去把被擄走的‘公主’救回來。
另一邊。
因為在當初來浮世繪的時候茨木童子給每一組分發了一個可以簡單傳單資訊的植物,所以在貓又發過資訊後,各個方位的人都停下了動作撤離浮世繪。
茨木童子看了眼被貓又:“怎麼樣,東西找到了嗎?”
“剛才翻了一遍,並沒有在那傢伙身上找到玉,估計是放在其他地方了,等到醒過來之後再審問吧。”
茨木童子點點頭看了眼已經減少半數的小妖數量也不在意,招呼眾人一起趕回京都。
本來帶到這邊來的下層妖怪就是聞風而投靠過來的,先不說那些人的忠誠度,只是組織紀律就不怎麼樣,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帶到奴良組清理一下也是不錯的。
茨木童子側頭看了眼貓又的手臂:“沒想到你會受傷。”
“碰見的那傢伙比較棘手,現在已經被捉住了。”說著,伸手摸了下已經簡單包紮過但還是在滲血的傷口,“不過,傷口沒有辦法癒合。”
茨木童子沒有說什麼,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被帶回來正在昏迷中的綾川二人,然後挑了下眉:“就是那邊那個傢伙吧?看起來身上的靈力很充足,是適合酒吞大人的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