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會有印象的。”
胡俊柯其實也早料到了答案,他伸出手跟小莊握了握手,又從她那兒要了施工隊包工頭的電話,謝過了小莊的午飯後,才和小張一起離開。
等看不見小莊笑著揮手的身姿後,胡俊柯破天荒的給K大的校長打了個電話,大致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後勤處的一位零時工莊XX幫上了很大忙,特意拜託校長向這位零時工莊XX同志轉達謝意。他每次在說到零時工三個字的時候都特意加重了語氣,他相信這回小莊的轉正應該是跑不掉了。
……
給校長打完了電話,胡俊柯和包工頭顧某約了在K大見面。
據顧某說,當時自己接到這單生意的時候也是十分納悶。要知道這幾年生意非常難做,誰不是拖工錢拖個一年半載的,拖個一、兩個月的那壓根都不能叫拖。可這位領導卻好像很著急似的,第一天給了錢就要求第二天一早開工。
他想想這樣的生意不做說不過去,而且畢竟是K大的專案,以前這樣的專案都得轉手好幾道才能到他們手上,這次卻直接交給他們做,怎麼樣也得好好幹不是。所以當時這個下水道他幾乎是全程監控的,“你們可以去比較一下,絕對比別人修的那些要好多了。”
比別人修得好有什麼用,都是犯人和小偷在用著,胡俊柯心裡恨恨地想,“那位領導的聲音聽起來怎麼樣?有口音嗎?”
包工頭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回答說:“聲音有點粗,聽起來像是中年婦女。”
廣播裡的那個聲音,胡俊柯和小張對視了一眼,同時想到。
“她有沒有說自己的姓名?”
“說了,她說自己姓安。這個姓很少見,所以我當時就記住了。不過等那個工程結束了需要驗收的時候我給她打電話,就總是關機,打那以後再也沒打透過。”
姓安?姓暗?這個幕後黑手還真是對“暗夜惡魔”這四個字情有獨鍾啊。
出外打工的農民想要把屋子租出去,這種急切的心情使他們壓根不關心來租住的人究竟是誰;生意難做的包工頭們需要找活幹,就算不知道僱主究竟是誰也沒關係。
這個“暗夜惡魔”對於人性中的這些漏洞真是瞭解得一清二楚,幾乎是一抓一個準。
胡俊柯問包工頭要了手機號和帳號,突然想起幾天前案發的那棟神秘的1號女生宿舍樓,於是叫上了小張一齊來到了樓門前。
出乎他們意料的,整個宿舍樓已經人去樓空,胡俊柯不得不隨手在路上截了位過路的同學問話,“這位同學,你知道這棟樓裡的女生都搬到哪兒去了嗎?”
那位同學上下打量了一番胡俊柯,忽然驚喜的叫道:“您是上次來我們宿舍的那位刑警吧,您好您好!是我呀,李東國,咱們上次還合了影呢。您有什麼疑問儘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到“合影”這兩個字胡俊柯才算是想起來了,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逃。可挪了兩步硬是沒挪動,這才發現原來這傢伙幾乎是整個人掛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胡俊柯頓時一頭黑線,旁邊小張饒有興味的繞著兩人轉過來轉過去,還乾脆掏出相機“咔嚓咔嚓”拍起照了,氣得胡俊柯幾乎頭頂冒煙。
他用力一甩胳膊把考拉似的李東國整個人甩了開去,李東國還想粘過來就被胡俊柯給呵斥住了:“不許過來,否則我立刻抓你去警局關上兩天。”
李東國保持著跨步的姿勢定在原地,小媳婦似的望著胡俊柯,小張在一旁捧著肚子狂笑。
胡俊柯白了他一眼,衝著李東國喊道:“這棟樓裡的人都到哪兒去了?”
“都回家去了。”李東國依舊保持著跨步的姿勢一動不動,只有說話的嘴一張一合,整個人就像座可以說話的雕像,“發生了那種事情誰還敢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