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這麼難看!
不由得小心翼翼道:“姑娘。您還記得早幾年,您做了幾個荷包,要打賞給咱們幾個丫鬟?”
徐其容不明白虞夏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件事。但還是點了點頭,那時候她因為口不能言,被拘在風波樓,無聊到做女工打發時間。做了不少荷包。繡工都精緻得很。有小老虎的,有仙人指,有迎春花,有千眼菩提果,還有萬字結等。
虞夏道:“當時婢子和綠染都看上了那個繡仙人指的荷包,婢子覺得那麼多荷包中,繡了仙人指的那個是最漂亮的。姑娘卻說,仙人指那個荷包不適合婢子。還是萬字結的好。婢子雖聽姑娘的話選了那萬字結的,心裡卻是有些不服氣的。”
徐其容挑了挑眉:“你這丫頭。這是唆使我現在再給你做一個仙人指的荷包?”
“婢子哪裡有那麼好的福氣,姑娘做的荷包,婢子這輩子能有一個都是祖上燒高香了。”虞夏搖了搖頭,正色道,“後來有一日,綠染洗荷包之後晾曬在外面葡萄架上,被桂魚胡鬧,給抓去玩了,老爺院子裡的姐姐在外面撿到,拿著那仙人指的荷包問了好多丫鬟,最後問到綠染頭上,當時婢子從那姐姐面前經過,那姐姐都沒想到要問婢子一聲是不是婢子的東西,可見,那仙人指的荷包是真的不適合婢子!”
虞夏不是個愛說話的,今兒個無緣無故說了這麼大一通,她在徐其容身邊這麼多年了,徐其容哪裡還不知曉她的性子。
東西皺了皺眉,轉頭看虞夏:“你聽說了什麼?”
虞夏搖了搖頭,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姑娘,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婢子當初就是當局者,所以看不出那仙人指的荷包不適合婢子。姑娘需小心謹慎,不要跟婢子犯一樣的錯才是!”
徐其容聽了這話,哪裡還不明白虞夏在想些什麼!
似笑非笑的看了虞夏一眼,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徐其容生氣的時候,並不會橫眉怒眼,神情看起來也還算溫和,嘴上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讓人看了平生一股寒意。
虞夏忠心為主,說這番話之前,就想到徐其容並不喜歡聽,可還是咬著牙硬抗。
徐其容直看得虞夏忍不住要下跪,才開口道:“人家都說,鐵打的主子,流水的丫鬟,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我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你是一直在的。我自然知曉你是忠心的,那虞秋,當初也是個忠心的。”
虞秋是個忠心的,姑娘還不是說換就跟大小姐換了!虞夏神情一凜,徐其容這是在敲打她慎言呢,當初徐其容厭棄了虞秋,就是因為虞秋太自以為是,對徐其容的事情指手畫腳。
徐其容的表情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道:“若是連你也走了,只怕我會好長時間都習慣不過來了!”
好長時間不習慣,並不是一直習慣不了。
虞夏這次真的是被嚇得臉色發白,往地上一跪,忙道:“姑娘,婢子知道錯了,婢子也只是擔心……”
“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跟德公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首尾?”不等虞夏說完,徐其容就厲聲問道。
虞夏臉上盡是慌亂,忙道:“婢子如何敢誤解姑娘,只是,今日從老夫人那裡回來之前,老夫人交代過,姑娘若是問起她叫婢子去做什麼了,不必隱瞞,都講與姑娘聽便可,婢子覺得,老夫人這是在提醒姑娘,所以擔心姑娘……老夫人這也是為姑娘好……”
徐其容一下子變得有些怔忪,聽虞夏這般說,她也猜到了沈老夫人的態度。沈老夫人是個謹慎的性子,若不是曹懷瑜那邊露出什麼端倪來,沈老夫人不會這般交代虞夏的。
所以,曹懷瑜來晉州,竟然是為了……她?
徐其容神色更是難看,她本以為,曹懷瑜雖然行事有些不出常理,可也該不至於這般荒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