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人又自然而然的說起了遠在蘇州的徐其錦和徐其錦懷有身孕的事情來。
因為杜家的關係,霜憐與徐其錦的聯絡比與徐其容的聯絡多多了,對徐其錦的現狀也知道許多。道:“我婆婆這個媒做得還是不錯的,錦姐兒現在不是在孕期麼,正好虞秋已經抬了姨娘。錦姐兒就想讓虞秋伺候杜仲。誰知那杜仲竟然不肯,每日與錦姐兒歇在一處,說錦姐兒為了杜家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他堂堂男兒不能視而不見。心安理得的享齊人之福。”
這種事情。徐其錦也不好跟徐亭遠說的,就算徐亭遠知道,也不好跟徐其容講的,平素來往的信裡面自然不會寫,因此徐其容之前是真不知道,聽霜憐這麼一說,身子往前探了探,急切的問道:“那他怎麼做的?”然後冷靜下來冷哼一聲。“他與姐姐新婚燕爾,正是情濃的時候呢。能剋制住不去虞姨娘的房裡,也算不得什麼。”
霜憐失笑,壓低了聲音,道:“那你可猜錯了,杜大公子好像是要為虞秋尋一門親事呢,你姐姐看上了陳晉凌的一個部下,杜仲親自找陳晉凌說了。你也知道陳晉凌是我小弟,所以我才知道了這件事,不然錦姐兒才不會告訴我呢!”
徐其容一邊為徐其錦感到高興,一邊又有些哭笑不得,勸霜憐道:“他是你哥哥,你一口一個陳晉凌也就罷了,怎麼又成了你小弟了?”
霜憐得意道:“我叫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說是我小弟又有什麼過分的!再說了我也不是愛麻煩別人的人,何曾叫他做過什麼為難他的事情?不但不叫他做事,我還罩著他,替他做事呢!”
徐其容故意逗她:“你替他做事,那你就是他的小弟才是。”
霜憐自然不肯認,兩人又笑鬧了一番才作罷。
兩人許久沒有見面,說起話來就沒完沒了了,白屏來叫了好幾次,說用午膳的時辰到了,徐其容這才跟霜憐說說笑笑的前往花園請華裕德和管元宋一起移步飯廳。
白屏忙道:“奶奶,爺和管三少爺已經去了飯廳,這會子正等著奶奶和管三奶奶呢!”
到了飯廳,華裕德和管元宋竟然還在喝酒,徐其容打量了一下華裕德神色,見他沒有醉態,便鬆了口氣,由著他了。霜憐卻是柳眉一豎,瞪管元宋:“你又灌黃湯了,這都喝了多久了!”
管元宋也不惱衝著霜憐笑:“小口小口抿著呢,並沒有喝多少。”
霜憐這才臉色一緩,放過了他。
用罷了午膳,霜憐還要拉著徐其容一起說話,管元宋攔著了她,勸道:“華三奶奶忙著呢,哪裡有那麼多時間應酬你,左右我們在北羯還要呆好幾天,哪裡就沒有見面的時間了。”
徐其容摸不清華裕德和管元宋那邊談得怎麼樣了,雖然也挺想把霜憐留下來敘舊,卻也不好開口,只好看著管元宋拉著她告辭離去。
等管氏夫婦做了,華裕德才開口問徐其容:“管三奶奶跟你說了什麼?”
徐其容老老實實道:“就是女人間的一些話,並沒有說別的。”看向華裕德的眼神卻是帶了些擔憂。霜憐和管元宋忽然來了北羯來見她,最初的激動冷靜下來之後,徐其容便開始猜測霜憐的來意。
如今戰亂,華裕德跟陳晉凌並不是一夥的,姚京現在又戰事吃緊,霜憐作為陳晉凌的妹妹,管元宋作為陳晉凌背後最大的支援管家的子孫,這個時候來北羯,這個時候來見她,不可能是順路來看望她這麼簡單的。
可霜憐一直沒有提別的事情,只說小姐妹間的私房話,徐其容不忍心兩人的感情因為立場變了味道,因此也一直沒有問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華裕德對上徐其容擔憂的眼神,看著徐其容,寬慰的笑了笑,道:“她是真的把你當朋友,所以才什麼都沒有跟你說。看來管元宋兩口子人品倒是不錯,他的提議,我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