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以前也不是沒有暴露過,只是人家實力強悍,無所畏懼,咱這算什麼?”
南思:“逆境罷了。”
葉鈞抬眉看了眼南思,搖頭苦笑:“阿蒔繼位城主,恐怕難了。”
南思:“她本不在乎這些。”
葉鈞:“那也得活命才行啊!”說罷,他眸色一轉,問道:“你覺得葉信如何?”
“強過刺涼。”
葉鈞點頭:“是啊。”
“但葉信不可信。”南思一語拍定,毫無轉圜之地。
葉鈞蹙眉,葉蒔無心掌管崇沅,當真心煩!
“姑娘,姑娘?你醒啦?”一名老嫗看著半睜開眼的人,起身對孩子說:“石姑娘醒了,我這就去叫白公子,你照看著點。”
葉蒔的視線是模糊的,她根本沒聽見這個陌生老嫗說了什麼,她抬手揉了揉頭,感覺有些疼。
這時,站在門口的男孩十分高興地跑了過來,大喊道:“姐姐,你終於醒啦!”
葉蒔蹙著眉,視線定在男孩的臉上,他的眉毛淡淡的,小圓臉,個子不高,正嘻嘻地笑著。
她試著清了清嗓,問道:“秋白呢?”
老嫗這時領著秋白走了進來,葉蒔的視線定在他身上,他如今換了一身普通農家漢子穿的衣服,十分樸素,卻怎麼都遮掩不了他的氣質。
“姑娘快看,白公子來了。”
老嫗又說,引著秋白來到床邊,秋白落座後,摸索著握住葉蒔的手:“我們逃婚至此,承蒙這位奶奶照顧,我們才有容身之處。”
葉蒔茫然地看著他們,視線從老嫗身上又挪到了秋白臉上,她一隻手扶著脖頸的嗓子處,試著清了清嗓:“……”
秋白凝眉,笑容收斂,帶著幾分不解地問:“怎麼不說話?是嗓子疼麼?”
葉蒔的視線集中在他已經恢復了櫻色的唇瓣上,愣了許久。
秋白看著面前模糊的人影,扭頭求助於老嫗:“陳奶奶,她怎麼了?我看不清。”
老嫗走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莫不是私奔這一路累的吧?還沒緩過來神?”
葉蒔看著他們的嘴,只見開口,卻不聞聲音,她心下一慌,回握住了秋白的手。耳朵聽不見了?不會的,耳朵不會有問題,耳朵怎麼會有問題?只是在河水裡浸泡太久,進了水而已,怎麼會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他們在逗我玩麼?
葉蒔推開秋白,不顧他們的阻攔,光著腳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屋外。
門外一個老漢正在在劈柴,見到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前,也愣了下神,笑眯眯地道:“石姑娘醒了?身體無礙了?”
葉蒔四下看了下,天空鳥兒飛過,不遠處的豬圈裡有兩頭豬正在吃食,公雞正站在牆頭伸長了脖子打鳴。
靜的,一片寂靜,連耳朵進水後的最簡單的轟鳴聲都沒有。
這時老嫗拿著一件衣服走出來,給她披上,葉蒔側頭看著老嫗:“姑娘,找什麼呢?是丟了什麼東西麼?告訴老婆子,老婆子幫你找。”
葉蒔驚駭地後退了兩步,剛好撞在秋白的胸口,秋白握住她的肩膀,急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之處?”
之前葉蒔還能樂觀地想應該過上幾日耳朵就能好了,但事實顯然不是這樣。
是哪出了錯?
從河岸邊醒來就變成這樣,那就是在水裡漂流的這段時間造成的了?如果是河水有問題,那秋白的耳朵怎麼沒事?
葉蒔忽然蹙眉,仔細回想,漸漸地,她想起她在碼頭邊時,浩思闌珊的毒癮犯了。
於簾泉當初告訴過她,她對浩思闌珊沒有心癮,有的只是身癮。可如果她自己本身十分想回到那些美好的夢境之中去,那麼心癮起,身癮也會隨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