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波很快就輸了一局,被呂一帆押著做起了俯臥撐,黃小波想耍賴,被呂一帆踢了屁股,這才老老實實做俯臥撐。
看著兩人純真的笑臉,王橋暗道:“以前辦事簡單,憑拳頭和實力說話,痛快淋漓。讀大學一年,怎麼開始變得愛算計,凡事考慮過來考慮過去,不耿直了。”又想道:“人總要適應社會,拳頭是解決問題的最初級方式,勞心者才能治人。不管以後是當從政還是搞實業,動腦筋都比動拳腳重要。”
晨練結束以後,黃小波心滿意足地回家。呂一帆自帶老式黃色的軍用水壺,坐在籃球架下,大口地喝水。汗水打溼了運動衣,緊緊貼在了身上。
王橋眼光向上抬,視點落在呂一帆頭髮上,問道:“這兩天還沒有開課,你有什麼安排?”
呂一帆蓋上水壺蓋子,瞄了王橋一眼,道:“我能有什麼安排,就是到老味道混飯吃。你有什麼安排?”
王橋學著呂一帆的口氣道:“我能有什麼安排,還不是守在老味道。”
呂一帆低著頭想了一會,站了起來,道:“蠻哥,你教我騎摩托車。”
“你想騎摩托車?”
“想,多一樣手藝多一條路。”
“好吧,今天上午沒有時間,下午或者晚上。”
離開籃球場,王橋回老味道稍稍休息,騎著摩托車直奔西城區太平農貿市場,拿到魚販老李特意留著的一條黑魚。回家後放在水缸裡,還在缸里加了菜油。在水缸里加菜油是土辦法,可以清理黑魚腸胃,減少土腥味道。
他準備把黑魚養到最佳狀態,然後請黃永貴和陳剛吃飯,解決與陳剛在學生時代產生的隔閡。
吃晚飯時,老邢又提著一瓶酒,笑呵呵地道:“蠻哥,我們又來整一瓶。”
王橋道:“今天不喝,等會有事。”
老邢不依,拿過酒碗開始倒酒,道:“還沒有開學,能有什麼事?”
王橋看了坐在角落吃飯的呂一帆,實話實說道:“我等會要教呂一帆騎摩托車。”
頓時,所有人眼光都集中在呂一帆身上,而且,都面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呂一帆最初是若無其事,在眾人目光注視下,臉上慢慢飛起一朵霞光。她大嚼著白砍雞塊,道:“大家別光看我,吃雞,白砍雞好吃。”
幾個與艾敏一起從廠裡出來的女工都是很豪爽的中年人,一位姓李的大姐道:“小呂剛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和蠻哥很配,兩人都是高高的個子,郎才女貌啊。”
另一個大姐道:“小呂,乾脆你大學畢業就留在山南,山南還是不錯的。”
大家都是開玩笑,倒是讓呂一帆有點心動。
吃過晚飯後,王橋取了摩托和兩個頭盔,道:“我們到工業新區,那裡道路寬,晚上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呂一帆笑道:“你是學生會幹部,若是被人瞧見與女生在一起,說不定會受批評。”
王橋道:“所以我們走遠點。”
呂一帆豎起大拇指,道:“你這人的優點就是喜歡說實話,有時也討厭。”
“說實話是我人生的重要經驗,說實話往往成本最低。”王橋一邊說話,一邊發動摩托車。
呂一帆戴上稍新一些的頭盔,跨上了摩托車後座。隨著摩托車的轟鳴,她只覺疾風撲面,整個人快速地撕破黑夜。
“你別開這麼快。”
摩托車進入工業新區以後,寬敞的公路空空的,基本上沒有車。王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惹得呂一帆一陣尖叫,雙手緊緊抓住王橋的衣服。
風馳電掣地在工業新區轉了圈子,惹得行人吐槽:“年輕娃兒騎這麼快,硬是不怕死。”
呂一帆最初是嚇得尖叫,慢慢適應了摩托車的速度以後,只覺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