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是他戰敗兩人,完全掌握主動,而且按照過往瞭解,項央可不是怕事之人。
兩人滿頭霧水,不過緊張之餘,又鬆了一口氣,項央剛剛如果執意要殺他們,除了動用山莊隱藏的底牌,還真的沒什麼好的辦法。
“莊主,項央此舉究竟是何用意?我認為他應該猜出您的來歷了,為何輕拿輕放?”
李嘯林左右環顧,看著原本風景秀麗,佈置典雅大的芳林苑化作一片廢墟,有些黯然,開口問道。
如果項央是普通的江湖散人,沒有背景勢力,不想招惹是非麻煩,此舉不難理解。
但他是神捕門的高手,又和魔門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仇怨,不趁著這個機會將山莊連根剷除,豈不是縱虎歸山?
“此人年紀輕輕,但武道已經不是凡人所能想象,我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不過如果我所料不錯,想必他剛剛破開我四極魔功幻化的空間,也損耗不小,謹慎之下,才不想節外生枝。
再進一步,如果剛剛他真的出手要將你我斬殺,那麼你我反撲,此時蒼雲山莊地下的大陣也會開啟,他萬難倖免,或許也是察覺到隱藏危險了吧。”
沈傲眉頭緊鎖,眉心處細細劃痕透著暗沉之色,整個人的氣息對比方才施展四極魔功時的滔天氣焰,衰弱何止百倍?
肉身之傷,尚且可以用丹丸,靈藥來治癒,而元神之傷,除了那些傳說當中的靈寶,只能靠水磨功夫與本身修為緩緩恢復。
李嘯林張開嘴,眼神閃爍,想要詢問什麼,不過看到沈傲一副疲憊衰弱的模樣,也不敢出言。
沈傲看到李嘯林的臉色以及表情動作,搖頭說道。
“你可是想問我施展四方魔功後,為何還會敗在項央的手上?他的武功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從開始到結束,沈傲和項央交手統共不過三招。
第一招,沈傲使出鐵袖功,算是試探性的攻擊,項央純以刀體相抗,分毫無損,顯示出卓絕的橫練水準。
第二招,沈傲使出康州王家堡的陰陽五極手,掌力霸道剛猛,變化無窮,而項央同樣以此招對拆,絲毫不落下風。不但見其根基底蘊,而且能看出項央所學之淵博如海。
第三招,沈傲以四極魔拳將四方魔功的威力發揮到極限,甚至以拳意精神結合拳勁魔氣構築一個特別的空間,手段近乎神話,威力可說是驚天動地。
而項央則是冷靜思考,尋找其破綻,瞬發心氣雙刃,宛如刀之風暴擴散席捲。
沒有什麼強大的刀法,沒有什麼不可抵擋的武學秘招,僅僅是純粹的元神之力,真氣之力爆發。
就是這樣的項央,在第三招徹底破掉沈傲引以為最強的四方魔功,把他重傷,甚至差點將之斬殺,這樣的武功,實在是一個謎。
李嘯林表情有些尷尬,不過沈傲猜的不錯,他想問的就是這個。
沈傲不同於六陰之流新近晉升的天人,乃是地魔一脈的老牌強者,有傳承,有資源,有底蘊。
這樣的人使出壓箱底的武功,還被擊敗,打敗他的人,武功得高到什麼程度?
恐怕殺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也費不了多少力氣吧!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因為他出手太少,難以推測具體的戰力。
不過其元神修為,肉身修為,真氣修為,應該全都在我之上,其所學武功,也絕不在四極魔功之下,諸如我這樣的天人,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在雍州,也不可能有天人是他的對手,除了水無痕。”
沈傲只能從自己的眼界出發加以判斷,至少他認為雍州除了水無痕,沒人是他的對手,現在又多了一個項央。
“雍州江湖盛傳,前十年是水無痕的傳奇,後十年,是項央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