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將項央的行禮背囊,黑馬坐騎,一一安排好,足見機靈能幹,讓項央也省了不少功夫。
“對了,還不知道另外幾個武師是什麼樣的人呢?是我們一起教導雷少爺還是隻留下一位呢?”
坐在乾淨敞亮的大屋內,摸著黃花梨打造的大床,手上絲絨被褥的滑膩,項央深深感到雷家莊的豪氣,甚至真生出在這幹兩年也不錯的心思。
“應該是一起教導,比如您擅長腿法刀法,就專門傳授腿法刀法的基本功,當然,武師之間都不服輸,肯定要有個分列排名的,比如大師傅二師傅。莊主在之前也說過,銀兩方面的待遇,供養幾位武師完全不成問題,百年野生人參卻只有一支,只能給武功最高的一位,所以幾位武師之間難免一戰,除非自願放棄爭奪人參。”
項央若有所思,教武功,其實一位武師足夠了,畢竟是個小孩子,選好一個方向,朝著這個方向邁進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貪多嚼不爛,須知不是每個人都和他開了掛一樣,有無字天書傍身,能借助任務獎勵和天書的神通提升所學武功的境界。
接著項央又問了問小廝關於這幾個武師的具體資訊,卻被小廝笑笑敷衍過去,等到安頓好,才帶著雁翎刀走出院子,關好門,往雷家人居住之處走去。
一間大堂內,上首位置兩個位子空無一人,下方卻坐了四個人,再加上剛剛落座的項央,足足有五人。
坐在左手邊第一位的是一個滿面皺紋的老者,砸吧著菸袋,作老農打扮,一身內力極為渾厚,至少項央看不出具體的深淺,讓他警鈴大作。
坐在第二位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筋肉虯結的大漢,長相醜陋,光著上身,面板暗灰色,帶著粗糙的角質感,應該練有某種橫練功法,當然,也有內力在身,同樣讓項央警惕。
右邊第一位居然是個女子,三四十歲,面容普通,眼角細紋添了幾抹風韻,手邊一柄長劍造型秀氣,手掌光滑白淨,也讓項央看不出深淺。
最後是一個青年,身穿補丁衣服,看起來寒酸,但眉眼純正,給人的感覺極為舒服,讓人信任。
其人雙手粗大,應該也是擅長手上武學,只是不知是練拳還是練掌,又或者是爪功了得。
“好多厲害的人,這些人武功境界至少也都不在我之下,怎麼可能?”
項央一直自認為進步神速,武功也頗為不俗,接觸到的人,除了神捕門不能以常理度之,和他武功相當的都是少之又少,但今天就直接看到四個。
“咦,小友似乎練得是道家正宗氣功,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不知出身哪位高人門下?”
抽菸的老頭看到項央,雙眸一動,掐滅菸袋,雙目灼灼盯著少年,眼中滿是友好,甚至可以說是恭敬。
其餘三人聽到老頭的問話,也將目光放在項央身上,在項央眼裡他們各個不俗,乃是勁敵,在三人眼中,項央也是少年英姿,神采非凡。
尤其是聽到老頭說項央出自道家高人門下,更是不自覺多了些凝重,道家無為,卻高手輩出,與佛家一直分庭抗禮,乃是頂尖的教派。
“前輩有禮,在下項央,只是安遠縣城一個普通農家,蒙恩師看重,收歸門下教導三月,之後行蹤成謎,我也不知師尊的名號。”
幾個人卻並未感到多麼驚訝,佛家廣開方便之門,不論根骨資質高低,納四方之人於門下,勢力龐大。
道家卻更重緣分,資質,類似項央這樣的事蹟略見不鮮。
當今雍州清微宗宗主出身也不過一個吹笛牧童,山間放牛時偶遇上代清微宗主行走世間,得承武學。
在江湖翻滾二十年也不知師傅來歷,直到一次機緣之下才重逢恩師,歸入清微宗宗譜,最後更是傳承清微宗,成為一代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