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門外彷彿兩個世界,裡面燈火闌珊,氣氛熱火朝天,男女靡靡之氣不絕。
外面雖車水馬龍,但涼風習習,讓人腦袋清醒,顯得更加真實。
來爭紅牌綵鳳的人大多帶了小廝下人或者車馬等候,尤其以遊曼的三十個護衛最為醒目,正炯炯有神的盯著大門,恪盡職守。
項央拖著脫得只剩內衣的遊曼走出,為首的兩個護衛只是看了一眼就轉過頭,並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們眼中,遊曼乃是後天當中一等一的高手,一身橫練武學精湛過人,很少有機會被人生擒活捉,萬花樓裡面又是人聲鼎沸,若是有不對勁,裡面老早顯露出異常。
如此項央帶著遊曼大搖大擺,好似醉漢一樣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不一會兒消失在黑暗當中,而主樓一層大廳此時才被姍姍來遲的高手控制處……
項央帶著遊曼一脫離眾人視線,立馬嗖的一聲竄入一家商鋪屋頂,鼓足身法遠去,只是沒走兩條街,就感覺背後一種針刺之感時隱時現。
額頭微微冒出細汗,項央知道,這不是錯覺,肯定是有武功遠超過他的超級高手在那種注視他,精神匯聚,產生鋒芒,而他恰恰元神有成,感知細膩,方才察覺。
“不知是哪位前輩在和小子開玩笑?還請現身一見。”
一條衚衕口內,黑暗不見五指,項央卻如視白晝,雙耳微動,抓著遊曼的手緩緩用力,扣住一塊頗為堅韌的肌肉,一旦有聲響,就拿他拖延時間。
他當然知道跟著他的一定是萬花樓的那個老傢伙,只是想不通對方既然能跟上他,那麼把他拿下也不成問題,為何沒有動手?
“嘿,你小子果然與眾不同,老夫我也算走南闖北,周遊三國,如你現在狀態的,也只見過一人,怎麼,有沒有興趣和我談談?”
不知何時,項央和遊曼的身旁已經現出一個看起來極為猥瑣的老頭子。
看在項央眼中,這老東西穿著一個淺藍色布褂,下身露腳長褲,打扮有些類似民國風,很有些超出這個世界和時代的時尚品味。
長髮濃密,黑白相間,身材不高,看起來很是消瘦,正臉卻是一片模糊。
項央以元神窺探,也看不出這老東西具體的五官相貌,可以知道這人的修為是何等的驚天動地,至少應該是六陰上人那個等級,甚至修為還要更深。
“當然,當然,我和前輩一見如故,正好找個僻靜的地方促膝長談,至於這人,不知前輩能否舍給在下?我這次到萬花樓就是為了此人。”
老頭子雖然敵友莫辨,至少暫時沒有危險,項央心思便活泛開來,試探著朝著老者詢問。
“這人和我沒關係,儘可以交給你處理,咱們走吧。”
老頭擺擺手,看態度一點也不在意,想來對於萬花樓也不怎麼看重。
提著遊曼,項央和這老頭找了個更加幽靜無人的地方,一把將手裡的遊曼摔在地上,甩了甩手。
這人修煉橫練功夫,骨質筋肉密度超越常人太多,分量自然也不輕,所以大部分橫練高手雖然短途爆發驚人,但長途奔襲或者輕功就差了不少。
“小子,剛剛我看你施展的那聲輕叱極為玄妙,聞所未聞,究竟是什麼武功,快快講給我聽。”
剛剛到地方,老頭子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顯然也是對項央自己研創的真空絕殺極為動心,這個模樣倒像個武痴,符合高手身份。
項央從沒有什麼敝帚自珍的想法,一門音波功,也算不上本命功夫,外加這老者修為深不可測,便將其中隱秘關竅一一道出。
至於其中的創功過程,項央沒有說是前世所學,而推歸自己善於觀察,發現人的聲音在水裡,空氣中,隔著牆,都有不同的傳播表現。
所以進而總結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