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項央離開不到三天,他和範竹軒一戰的訊息便廣傳出去,也牽動了不少人的神經……
“血靈子,你真要找他的麻煩?看這番交手的景象,他上次和你一戰,怕是有所保留,更不要說對方身上還有神兵,不好惹啊。”
夜中,繁星點點,身穿血袍的雞窩頭血靈子臉色紅潤,頗有些意氣風發的站在一間雙層民居的屋頂,面前下方則是項央和範竹軒交戰的一塊廢墟。
此時的血靈子元氣恢復不少,氣息強大,不過不如當初精煉醇湛罷了。
在他旁邊是黑袍以及冰魔一脈的廖輝,三人同是魔門,在六陰手下抱團取暖,倒是一股不弱的力量,說話的是廖輝,濃眉挑動間掛著霜色。
“哼,項央上次吸了我將近三成的精血,讓我修為大損。
要不是六陰退回一半的血丹,又讓我吸了神捕門的一個先天練功,現在還沒恢復元氣呢,這個仇我怎麼可能不報?
尤其是他現在脫離了六陰,不受庇護,正是自作孽,不可活,咱們三個一同聯手,莫非還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血靈子眼中血芒乍現,露出一絲厲色,說道項央,咬牙切齒,憤恨難平。
他從出道以來,就從沒吃過那麼大的虧,尤其是在一眾先天面前被項央擊敗,顏面盡失,武功大退,以他狹隘的心胸當然不可能輕易放下仇恨。
“欸,你是你,我是我,項央又沒得罪我,我可從沒說過和你一起對付他。”
黑袍真容始終是個謎,抱著雙臂,離了血靈子有一丈半遠,處於安全距離。
此時桀桀怪笑道,語氣中有些不屑。
想拿他和廖輝當傻瓜,怕是想的太多了,真以為兩人是他血靈子的打手?
“哼,我就不信你們對他不感興趣,那人一身神功絕學,又有神兵在手,如果將他拿下,說不定能摳出什麼好東西。黑袍不說,廖輝,這些日子我可沒少了解那個項央,他和你們冰魔一脈夙來有怨,幾次壞你們這一脈的好事,難道你就不想教訓教訓他?”
血靈子深知自己一人絕不是項央的對手,不止因為對方武功厲害,還因為項央有數門剋制他玄血罡經的武學,所以想要將黑袍和廖輝拉上船。
除了報仇,他也看上了項央剋制他一身武學的滴血勁,蝕血勁以及化血元氣,當然,如果有更多收穫那就更好了。
血靈子這話倒是引得黑袍和廖輝兩人心動,三人合力,項央絕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若是再能撈到什麼好處,這事也不是不能做。
魔門魔頭自私,向來求的是一個利字,項央身上有神功,有神兵,這就是一個寶藏,如果真能得手,冒一冒險也是值得的。
“可以,不過咱們事先要說好,真把項央拿下了,大家該分到些什麼該有個章程……”
三個魔頭在商議著怎麼瓜分項央身上的價值,項央則已經和孫濤到了小商山上。
“這裡環境苦寒,條件艱苦,一般來說很少有人願意留在這裡,除非走投無路或者另有原因。
二十七峰上隱藏了不少人,不過最中央的飄雪峰被範竹軒佔據,寒氣也是最盛。
如果當日你是和他在這裡決鬥,不出神兵,恐怕未必能對付他。”
咯吱咯吱,兩人踩著皚皚白雪,冷風夾著雪粒刮到臉上,彷彿刀割一般。
項央披著細細絨毛製成的白襖,呼吸之間寒氣入體,體內天霜氣越發活躍,當然,此地風雲二氣也很是濃郁,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孫濤所言也極有道理,飄雪道武功對於天地寒氣運用極為厲害,項央也眼饞不已。
範竹軒若是在這等地段施展,無論是四方玄冰勁還是雪飄人間都將爆發更強的力量,說不定他得動用卻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