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小屁孩和我打賭勾搭男人,結果人家男孩子跟著我跑了,大我兩歲有用?還不就是個小屁孩。現在就更是了……爸爸都叫出來了嘖嘖……”
夤夜哇哇叫著,手掌一合,一團扭曲的氣浪翻湧。秦無夜“嗤”了一聲,斜眼不搭理。
然後夤夜就被薛牧拎著後領提到一邊,氣浪一下散了:“談判呢,別胡鬧。”
夤夜氣道:“她這是在談判嗎!打人還不打臉呢!”
“你們搶男人幾歲?”
“我六歲,她四歲多。”
還真是四歲啊……那叫勾搭男人嗎?那叫過家家好不好……薛牧揉揉她的腦袋:“乖,和青青千雪阿姨到那邊過一會家家,爸爸等會找你。”
夤夜淚奔:“你就等著被狐狸精吸乾好了!”
薛牧轉頭看著秦無夜,淡淡道:“如今只有你我,秦姑娘有話可以直說了。”
秦無夜奇道:“你為什麼敢孤身直面我?不怕我殺了你?”
薛牧嘆了口氣:“秦姑娘不想殺我,不想引發兩宗死戰,這很明確。此前我們不去尋花館,不過是不願做階下囚。秦姑娘真不用總是想著抓我,徒然僵持,姑娘也空耗光陰。如今河畔清風,光風霽月,你我正面相對,何不好好談談?”
薛牧藏了半截話沒說出來,他知道秦無夜一直想惑心控制他,但他什麼都怕,唯獨不怕這招,如果秦無夜敢再來這套,他就敢再讓她吃個啞巴虧。
秦無夜看看夤夜,夤夜理都不理她,正在和卓青青羅千雪玩沙子。她搖頭笑了起來:“原來這麼簡單麼?”
“就是這麼簡單。”
“捉了你本身無意義,我之所圖終究需要你自願,能談談自然是好的。陪我走走吧,在這小屁孩身邊,她會偷聽,有些話我不便說。”
薛牧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並肩沿河而行,氣氛一時靜謐。
清晨微雨,紛紛揚揚,左首河水潺潺,右首鳥語花香,男的丰神俊朗,女的絕世妖嬈,構成了一副優美的畫卷。可惜的是,兩人心中各自提防,心事重重,肅然的神情讓這種優美染上了汙跡。
過了好半天,眼見離開了夤夜她們的視線,秦無夜身周泛起淡淡柔光,隔絕了竊聽,繼而開口道:“其實你們是知道我想談什麼的,對麼?”
也就是挖角,這對薛牧來說確實不稀奇。他並不在意秦無夜隔絕竊聽的舉動,平靜回應道:“知道,秦姑娘的意圖,在那次相見就已經說明白了。”
想到那次,秦無夜又隱隱想起那時候腰肢的酥麻,那不期然湧遍身軀的慾念……她深深吸了口氣,道:“還是當時那句老話,你若圖的是男女歡愉,星月宗能給你的,我合歡宗也能給,還能給你更多。星月宗不願重回往日之風,讓你剋制無比,而我合歡宗無此虛偽,全宗上下儘可任你採摘,能讓你得到極致的歡愉。若你只喜完璧……我可以把自己給你,新入門的弟子也任你挑選。若你喜歡別的誰,慕劍璃,夏侯荻,本宗出力助你得手。”
薛牧默然。今天的秦無夜一點都不魅惑,連那種無形中散發的靡靡氣場都收斂了,明明說著那種誘惑話題,可卻像是說著非常正式的事情,神情語言都嚴肅無比,居然讓他一時有些不習慣。
而且說的條件真的叫做誠意滿滿,簡直是個人間天堂,誘惑得他都忍不住問:“那需要我做什麼?”
“我只需要你薛牧全心幫我宗謀劃。”秦無夜認真道:“像如今對待星月宗一樣。”
薛牧嘆道:“薛牧自認能力並沒到值得秦姑娘以全宗壓上的程度,此前還與貴宗有不小的仇恨,秦姑娘何以如此厚愛?”
“無論別人怎麼看,覺得你只是動些歪主意也好,覺得你弱得如同螻蟻也好……在我心裡你值得我押這一注,想必夏侯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