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火朝天,有人匆匆從外面跑進酒館:“劉家萬藏書坊有訊息,說今日的實況日報已經定稿了,正在他們家刊印,再過一兩個時辰大約就能出爐了!刊印能力有限,首批並不多,大家速作準備!”
人群轟然!
即使明知道此人必是萬藏書坊的託,人們還是無法拒絕這樣的訊息,幾乎轉瞬之間酒館裡就散了個一乾二淨,回家族宗門報信的報信,更多人飛也似地跑去萬藏書坊的坊市排隊,等著首日的日報面世。
其實連薛牧都沒想到元鍾這件事做得這麼效率,才幾個小時就把內容定稿了……不過想想倒也是,他們一不做什麼版面設計,二不搞什麼文字潤色,也就是審一審妖女們的採訪稿,判斷一下哪些該報道哪些不該,然後按照薛牧的框架分門別類整理一下就是一份粗劣的日報。
無咎寺僧侶天天唸經傳道的,文案功底並不差,搞這麼粗疏的事情也不難。尤其是薛牧說過這個日報只是探路收集反饋之用,後面要編修全集的,那這個再粗糙也不要緊,先按時效搞出來再說。
薛牧此時正在天香樓。
外面的喧囂並沒有影響到天香樓,天香樓依然是很小資的格調,有妖女撫琴彈箏,蕭音隱隱,氣氛很有情調。樓內被隔了許多包間,三三兩兩自命有身份的“上流人士”坐在裡面談事飲酒,很有素質。
有趣的是在外面撫琴者也是今天的記者,而顧客又有不少正是今天的被採訪者。此時身份一變化,互相對視之間都是相顧而笑,頗有幾分別樣的樂趣。
很多人也知道,如果記者行業真能穩定地興盛而起,天香樓裡就不是這些妖女彈琴啦,甚至天香樓還存在不存在都不知道了,看一天少一天。
他們談論的焦點也和外面的人不一樣,角度並不相同:“白兄,這記者的風潮若興,薛牧會不會為人作嫁?”
“據說薛牧和六扇門有過協議,六扇門之刊由於人手不足、情報虛弱,故由星月宗提供內容。”
“這也僅限於六扇門出刊啊,別人也搞別的刊物,六扇門管得著麼?”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別家刊物發行,各自地盤受限,發行力度和影響力度和六扇門之刊沒法比,關起門來發行給自己看有什麼意義。”
“這倒也是。不過還有問題啊,若是誰都可以自稱記者,莫說星月妖女把持不了這行,失了薛牧給星月宗籌劃的本意,更可能被瞎搞幾次信譽全無。”
“君不見今日薛牧特意搞了小木牌給妖女掛著,號稱採訪牌。以後可能會形成六扇門腰牌一樣的統一認證,無牌者沒有采訪資格。比如你我,隨便見個女人來採訪你,你理她麼?”
“言之有理。看來薛牧是考慮周全的了。”
“顯然,從當初和六扇門合作起,薛牧就佈下了這般遠線,還不知道有多少我們沒看見的構想。此人……”
說了一半,沒說下去,在座的都有點嘆息,感覺很難評價的樣子。畢竟面上看去,薛牧的構想雖然很讓人驚歎,可與此世尚武的三觀有些不搭界,你只能說此人善經營,多捧得高就很難了。可要說這個不值一提,又說不出口,明知確實很厲害……總之實難評價。
過了好半天才有人續道:“別的不提,此人豔福不淺。”
這話說得在座男人更是嘆息:“我的劍仙子……唉……”
“算了,天涯無處不芳草,天下美人又不是隻有劍仙子。莫說江山絕色譜無法盡述天下美人,便是盡在其中,也還有五個可以考慮吧。”
“大哥,星月宗主合歡聖女,你在做夢嗎你?”
“不是還有冰仙子醫仙子琴仙子嘛?”
“別提了,醫仙子人在鷺州,都不知躲哪不出來的,跟查無此人似的。”
“琴仙子就更縹緲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