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看在大哥和我們眾家兄弟的份上,別讓老五葬別處。”見展昭不應,更道“老徐知道這趟兇,展爺那喜事萬不能成了白喜事。但,沒能人了。若老徐命苦,展爺也不必救。只老五,還是個孩子啊!”
展昭扶起愣爺,“展某喊你一聲三哥,便是作了兄弟。他,白護衛今在哪裡,請三哥指點。”聽後默記,竟與柳青說得暗合。又說“三哥莫急,在這候著,若丑時過了展某不來,就即刻北上,尋歐陽大俠。”
愣爺也不再哭,只長一聲短一聲地嘆氣。見展昭投那九株松樹了,反跪下照那身影“嗵嗵嗵”地叩頭。
時而火把齊亮,時而呼聲陣陣,愣爺獨坐山頭,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月剛過了四更時,月下多了條人影。錦袍浴血,手捧著個不大的白瓷月牙罐,迎面走來,將那小罐遞前說“三哥節哀,且收藏妥了。”見愣爺又要拜,雙手死死架住愣爺雙臂,“展某,與白兄弟從無仇隙,也,傾慕白護衛的俠肝義膽。易人而處,不獨展某會這般做。三哥不用再謝。”言罷獨自棄馬走了。
帶月凌空易,迷煙逗浦難。自憐疏影斷,空傷泛清瀾。
月白西出,身後聞得一聲喚“展兄留步。”
知是柳青,駐足而不返顧。
“柳青有柳青的難處。”
展昭只抬頭看了林上的月亮,手摩挲著身上弁服的衣角。衣袍被血染透,早辨不出顏色,“若不是柳兄冒險相告,展某也無法逃脫生天。應是謝柳兄救命之恩的。”
“柳青自恨武功微末,淪為雞鳴狗盜之輩。又何恩之有?”心頭不勝哀哀唏噓,良久自袖內掏出一物,呼了聲“展兄”卻不知如何開口,“五弟他,”
“白護衛為國殉職,死得其所。柳兄所託,展某亦不辱命。”
柳青原已跪下,聞得此言把手中物暗運內力沉到地下,只說“展兄義薄雲天,柳青,想再求一事。”
展昭上前雙手扶了“柳兄起來,”
柳青自懷中取出一物“除了壇裡的骸骨,五弟還剩下這個。白五弟英雄一世,柳青是帶罪之身,代為存藏,終是不妥。”
展昭接下來看,是捧盒大的斑駁銅塊。烏中散金,似極皇家朝貢來的風磨銅。只是像隨意熔成,並不曾經錘鍊。
“這……”
“箭倒鉤,扎滿了取不得,便砍了箭尾一同焚了。”
柳青看著展昭捧著那塊風磨銅,死盯著銅上斑斑黑跡,手指節節按得青白,臉上卻看不出是哭是笑。
苦笑道“展兄速回吧。下月初七黃道吉日,莫誤了吉時。柳青願賢兄與三小姐舉案齊眉白頭偕老,水酒便不叨擾了。”禮罷轉身去了。
“柳兄,”柳青回頭,展昭竟跪在當場,一叩首道“多謝。”
柳青等他良久,只等得“睞柳兄青眼,將此物託與展某,某定將珍之重之,不再離身。”
鄭而重之,擲地回聲。
柳青暗暗搖頭,仍橫下心原地還禮道,“南俠千金一諾,柳青相信。”
相傳前朝有童謠曰“縱氣騰白鹿,穿釜如粢米,風磨紅銅銅磨血,刀成無巨闕。”
後記
Bygonesarebygones在尤道離開中國四個月後,我們終於把這部東方的故事譯成了漢字。
由於墓葬的發現,使得我們不再能將之稱呼為“童話”,按照羊皮紙邊沿的記錄,這是在十三世紀中葉,也就是指南針傳入歐洲後不久,尤道的先祖在某一次出海時道聽的故事,年代較諸主人公生活的時代不算太久,這或許正是我們比林教授更接近事實真相的原因。
更為了證明故事的可信度,據稱末了還附了一片記有關故事記錄者生平的中國織物,但由於年代久遠、甚至儲存不當的諸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