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縣沸沸騰騰,據說歐陽家當初失蹤的女兒回來復仇了。這些事,他也早有耳聞,原來他以為歐陽家千金已夭折,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她還是來了。靜空大師走到窗前,看著滿地的落葉。他笑了笑,自己的罪過太多,總會遭到報應的。
“聽說,她去殺藍逸山莊莊主。難道她誤以為藍逸山莊莊主是害死她父母兇手嗎?”靜空大師喃喃地念著。不行,得下次山,如果那丫頭殺了藍逸山莊莊主,那他不是罪加一等嗎?他不能看到一個無辜的為他死去,他得阻止這個悲劇。想到此,靜空大師連忙簡單收拾朝鎮陽縣走去。
“什麼?”藍風拍桌而立,剛看完飛鴿傳書,這是山莊發來的,說不知什麼人將歐陽雪的事傳出去,目前正在蔓延。
“混蛋。”藍風低咒一聲。
“藍風,你這是怎麼了。”剛回來的陳碩一進門便見怒火燒天的藍風。
“你去哪兒了。”藍風將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陳碩倒抽口涼氣,他是一個不懂武功的人,但自己從未怕過任何人,可沒想到,今天藍風的舉動卻讓他的心抖了一下。
“說——”藍風輕吼一聲。他知道,陳碩一定又去會他的小情人了。但在自己心情不好時,卻最憤恨別人在他面前嬉皮笑臉的。
“我去靜寧庵了。”雖然心中有點害怕,但他外表偽裝得置若罔聞,他不能讓藍風看笑話。
“又去那個尼姑庵,凡塵女子那麼多,幹嗎硬要去招惹那些尼姑?”藍風見他那副模樣,火氣消了很多,慢慢地坐下來。
“你在說什麼?難道尼姑庵裡的女子都是尼姑嗎?對了,你剛剛是怎麼了?嚇死我了。”見藍風溫柔許多,陳碩也拉張凳子坐在藍風旁。
“你看看。”藍風將手上的紙條遞給陳碩。
“歐陽姑娘之事已被無名小人傳出,正在蔓延。”
“歐陽姑娘是誰?是你的情人嗎?”讀完後,陳碩又開始戲弄藍風。
“她,她是一個神奇的人,我要找的那個中毒的人也是她,這麼長時間沒訊息,大概——”藍風看著桌面,思緒飛到回憶中去。
“你別亂想。這歐姑娘可是習武之人?”
“她的武力甚高。”
“那你不用擔心,既然她會武,想必已把毒逼出。”陳碩知道,“八日毀容散”根本排不出。這是一種劇毒,如果七日內找不到解藥,那第八日面部便開始腐爛,人會面目全非。但見自己的好朋友如此沮喪,他只好欺騙他。
“唉——也希望她能想到這個法子,如果我在她身邊就好了,那我不就可以幫她驅毒了嗎?”藍風聽了陳碩的話,在黑暗的心靈處竟燃起那麼一點希望。但想起自己和她分開,禁不住暗自長嘆。
“俗話說:塞翁失馬,安之非福。你們分開,並非是件壞事,說不定此次分開,她想清楚了她不能離開你,當你們再相會時,彼此才能珍惜。”陳碩不知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善解人意。
“唉——”陳碩剛剛得意完,隨即又垮下臉來嘆了口氣。
“你又怎麼了?”這回換藍風來關心他了,原本心情不好,也多虧他的開導才有好轉。
“她明天就要剃度了。”陳碩口氣悲涼得很。
“你是說你的白牡丹?”藍風挑高眉,這回該他來戲弄陳碩了。
“什麼白牡丹?過了明天就謝了。”陳碩嘆息。
“別那麼說,花謝會花開。”
“別說了,她剃了度,還會再還俗嗎?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你去打動她,她興許還會回心轉意呢!”
“如果能夠打得動,我又會這般模樣嗎?”
“不說了,休息會兒,心情要好得多。”藍風對陳碩說,其時也是在對他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