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西伯爵的神色間出現了一絲隱隱的掙扎,如果不是我一直在努力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問題,好證明我其實不可能會出錯,還真的現不了,停頓了片刻,迦西伯爵繼續說道,雖然臉上仍然帶著微笑,言語裡卻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剛才的那股**“這位、這位是我的遠房親戚,德賽洛克伯爵。”
德賽洛克?我一邊伸出手一邊上下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大部分貴族所特有的蒼白的面板,兩側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配上深陷的眼眶、紫色的眼睛顯得整個人都有點高瘦陰沉,假如不是他的背上沒有那標誌性的蝠翼,那我恐怕真會以為他就是恐懼魔王。
“很高興認識你!”他擠出一絲像哭一樣的笑容,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只感覺手中像是握住了一塊冰冷的石頭――活人的體溫會低到這地步??
我疑惑的抽回手,正想客套幾句,忽然想起一件事,心頭一涼――似乎將催眠術用到極至、最強的那個恐懼魔王的名字就叫做德賽洛克。
“怎麼了?”德賽洛克敏銳的察覺到我的不對,只是沒有想到他已經露了馬腳,因此狀似很關心的詢問道。
“沒事,只是覺得你手的溫度低得太不正常,想建議你去檢查一下身體……”我畢竟還年輕,根本無法想出什麼完美的藉口,因此德賽洛克雖然哦了一聲,臉上的疑惑卻是沒有散去。
“對了,一直都是迦西伯爵在介紹,我還忘記了……”我一把將在我身後躲躲閃閃的隨從、吟遊詩人亞歷山大拉了出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新隨從、吟遊詩人亞歷山大。”
“你們好,我是蕭胤重大人的新任隨從亞歷山大,職業是吟遊詩人……”亞歷山大不愧是像他當日裡向我吹噓的那般擁有絕佳的演技,剛剛還躲在我後面,莫名其妙的不想拋頭露面,現在卻彷彿是早就在等待著這個自我介紹的機會般表情十分激動。
只是我在把他拉出來之後就特意觀察著他的行動,所以很快現他雖然表現得很自如,但卻一直隱隱的將身子側著面向德賽洛克,似乎在隱藏著什麼,難道他感覺出了德賽洛克身上的不正常――我都是靠作弊才現的。
看來我的感覺果然沒錯,亞歷山大確實不是一般人,或許我選擇把他帶來,而不是德克薩的這近乎賭博的一把是押對了。
而感覺更加敏銳的德賽洛克雖然遲了我一會兒,但也現了這個問題,繼續與我低聲交談了幾句過往的生平後就不再糾纏於我,端著一杯酒,慢步走向亞歷山大。
我鬆了一口氣,微笑著取過一杯酒,然後――噴了出來……我忘記自己不會喝酒了,作為一名立志於捻花惹草、正在成長中的小**,學不會喝酒,米辦法使用把美女灌醉後推倒的戰術,一直是我蕭胤重心中最深切的傷痛……之一。
…………
“蕭胤重大人,那個叫德賽洛克的傢伙很危險,我們還是找機會早點離開吧!”找了個機會,亞歷山大走到我旁邊,用酒杯掩著嘴唇低聲道。
“我知道他很危險,但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你是怎麼知道他很危險的?”我微笑著朝著遠處的人們示意,嘴上卻說著與表情毫不相符的事情,這種事情我最近練得很熟了……
“我……我是因為我的職業是吟遊詩人啊,所以對於各種危險都有著非常敏銳的感覺。”亞歷山大被我這個突兀的問題問得呆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回答倒。
“好吧,你的事情呆會再說,現在我們想要離開卻是很難了,你沒現門口的衛兵已經換了人嗎?”我語意模糊的丟下這一句,然後彷彿是應證著我的話,德賽洛克微笑著走了過來“蕭胤重子爵,我對你的事蹟很是好奇,能否單獨談談?”
“換了士兵?”亞歷山大低聲重複了幾句忽然臉色大變,因為此時亞歷山大是面對著我的,也就是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