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還是一個豔陽天,只是廣場漸漸修理完工了。看上去也比大前天整齊得多。王畫來到廣場,老武再一次帶著群臣過來坐下來。現在這種狀況不如散朝,估計早朝也沒有那一個大臣提出什麼朝奏。
看到王畫的到來。眾人再一次安靜,讓出一條道路。王畫行禮後。坐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七姓的人才來到。而且只是一個人,那個彈琴的王子鶴。眾人感到不解。難道他也與王畫一樣,來個六項全能?
也不象啊,就是比拼的話,他應當帶著一些畫稿、書稿還有棋譜、琴譜的什麼。
但他一身寬氅,衣袂飄飄,態度灑然。可兩手空空,一樣也沒有荒
王子鶴走到王畫面前。行一個禮說道:“王二郎君,某問你幾件卓。”
“請問”王畫也讓這個變故弄得摸不清頭腦。
“現在我看到你寫的兩首詩,後面八首詩是不是與這兩首差不多?”
“應當差不多吧。但這也要看各人的喜歡。因描寫的場景內容都不一樣
“那就走了。某再問一個問題。那麼文章、字、畫還有音樂是不是都差不多?”
王畫思索了一下,答道:“應當差不多吧。”
“那就走了,這一次為了切磋,我們幾家湊集了一些琴棋書畫詩文。但如同那篇《風》以及那篇文章,還有畫、琴、字,都是其中最好的。特別是棋局。為了那盤棋局,在盧君帶領下,我們幾家幾大高手反覆推演了無數遍,最後才出來那副棋局的。其他的棋局已經不足以為奇。”
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了一下,轉了話鋒:“不但棋局,就是二郎君的棋技也讓盧兄十分地佩服。他昨天下完棋後,因為對陣,用心過度,回去後頭痛胸悶,直開了兩副藥湯喝下去,這才有所好轉。”
王子鶴說得是事實。
雖然盧汐棋力不弱,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劫殺。這一盤棋下完了。使他心神搖動,就是給他造成了精神上的傷害。這時候也沒有這說法,更沒有什麼心理醫生治療。可憐的盧先生只好慢慢地回去等到心情平靜下來,在某一時候舔舔受傷的心扉了。
“盧兄堪稱大洱以北第一國手,從沒有遇到過對手。而二郎君居然將他逼迫如此,不但是棋局,就是在棋藝上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這一句算走出自敵人之口。這比什麼人評價都管用。從王子鶴這句話一出,也就意味著王畫正式進入黑白界頂尖高手行列。比證書還管用。
王畫拱手道:“王君過譽了
“不走過譽。但某還有一句話要順便說一下。閣下的棋局固然精妙。可裡面殺機太重。某隻善長各種樂器,對黑白之道不太精通,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有一點,會使看的人心神浮蕩。就象那一天有一個老先生髮生的事情一樣,如果出事了,固然這件美事也變得不美。從今天起。某想,再也無人敢與君比較殘局。因此某想,你將殘局奉獻出來後,順便將解手公佈。”
王畫終於聽明白了,他擺了一下手,說道:“王君,你的意思。是你們幾家以後有可能不參加這次切磋了。”
王子鶴臉上還是一片祥和的微笑,可眼裡有些落寞的味道。他說道:“詩是不如詩,文是不如文,畫是不如畫,字是不如字,琴有某與鄭家七郎李家五郎或許與君一斗。真正拿得出的新曲只有五曲,其他的新曲上臺,與君的新曲相比,未免怡人笑話。
棋。更是盧兄棋藝高絕。可只對陣了一盤後,心力焦疲於此。這樣比下去,有何意思?”
老武也聽出來了,這是七姓徹底認輸了。
這就認輸了?
連老武也沒有反應過來,不相信地看著王子鶴。但立即她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堆起一團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