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而已。醒醒吧,離淵!”
“他是白樂天!”離淵皺起眉頭。
“他是誰,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耿星河搖了搖頭,“他欺騙了你。”
“……就算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要恨他。”離淵強行轉移了之前的話題,“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他對你可從來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你和我遊歷的時候法寶頻出,難道不是從這裡來的?”
“自然是從這裡來的。”耿星河笑了笑,但這笑容裡滿是猙獰,看不出任何喜悅的神情,“但這是他欠我的!”
“他不欠任何人……”
“他欠我!”耿星河打斷了離淵,“他欠我,因為……”他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把接下來的事情說出來,“因為他殺了我全家!”
離淵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他不是沒有見過白花朝的手段,但是他從來沒有把這些和白樂天以及耿星河聯絡起來。
而現在,耿星河卻要強迫他把這一切都看進眼裡,記在心裡。
他的聲音乾澀:“他做了什麼?”
“他殺了我的父母,把我帶回去,自己奪舍成個孩子,我們兩人像是兄弟一樣長大。他奪舍的事情只有那三個修僕知道,我一直以為那是我的後輩。”耿星河搖了搖頭,“可是紙包不住火。就算是白花朝,他有時也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所以耿星河知道了真相,把離淵捲進了整件事情裡。而離淵自己更是陰差陽錯,愛慕上了白小少爺。
離淵一時間五味陳雜,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面對對方,更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面對白小少爺。
“你確定麼?”
“我要是不確定,我又有什麼理由這樣恨他?”耿星河苦澀地說,“這裡是我的家……是我長大的地方啊。”
離淵無言以對。除此之外,他的確也找不出別的原因來解釋這一切。
但他還沒有死心:“至少你應該親口問問他。”
耿星河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差點要跳起來:“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去問他?!他會殺了我!”
“你應該問問他。”離淵說,“至少現在,這麼多次,我從來沒看出他要殺了你,是你要殺了他。”
“那是因為他還不知道……”
“按照你的說法,我覺得他什麼都應該知道。”
耿星河愣住了。
他頓了好久,微微軟化地問:“如果他殺了我呢?我可沒有第二條性命可以用來嘗試了。”
離淵不由好笑。他偷襲被抓的時候一臉大義凜然不畏死亡,到現在反而畏手畏腳,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怕死還是隱隱知道白樂天不會殺他。但無論對方是什麼想法,離淵都不打算放縱下去。他正色道:“他不會殺你的。否則我饒不了他。”
耿星河:“……”
耿星河:“哥們兒你以為你是誰?你饒不了他,難道他會在意麼?”
耿星河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心想著嘲笑離淵,但他和離淵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不遠處有人竟然接了這句話:“我會在意。”
耿星河猛地轉過頭,然後和同樣看過去的離淵一起愣住了。
離淵努力平穩著聲音叫道:“樂天?”
白小少爺走了過來:“我會在意的。曙天,把你的問題說出來,如果我可以回答,我就告訴你。不過我認為我對你仁至義盡了。”
白樂天說話和平時全不一樣,離淵望著他,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而耿星河的驚訝被憤怒所取代了:“你到現在還從來沒覺得自己做錯過麼?那我問你,我的父母是不是你殺的?!”
白樂天閉了閉眼睛:“你以前問過我這個問題。”
“對,那個時候你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