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圖炮,很是委屈。
“你若不是修士,我一定毫不猶豫和你攜手此生——你說我該不該恨修士?”白樂天說得太有道理,離淵羞愧地低下了頭,深深惋惜自己竟然是個修士。
白樂天教育完離淵,大步朝著耿星河走過去。
耿星河緊張地看著漸漸逼近的白樂天,叫道:“你要做什麼?”
白樂天拿起紅綃的琵琶,又是梆的一下。
耿星河在一次眼冒金星,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然後迅速舉手投降:“我我我知道了!你你你們高興就好!這這這都是很正常的!”
白樂天同情地看著他,跟他講:“老叟,你別緊張,都結巴了。從我小時候你就這樣哎。”
耿星河盯著他,已經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了:“你你你你……”
離淵憋得快要內傷了。但你瞧,耿星河那麼認真地痛苦,白樂天那麼認真地同情,他難道好意思笑出來麼?
在他糾結的時候,葛昶已經暢快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白曙天,這麼多年,你倒是一點沒變!”
耿星河總算恢復了一點,反唇相譏:“你還不是一樣怕你的公子?”
他定了定神,彷彿是理清了思路,目光又鋒利起來:“於我而言,離淵兄,你和樂天是什麼關係根本不要緊。你愛慕他也好,只不過是朋友也罷,哪怕是利益相關也無妨!只要擋在我面前,我們就是敵人了。”
離淵愣了一下:“你是認真的?”
“比你想象得更認真。”耿星河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啊,離淵。”
“什麼?”離淵尚還沒有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對方已經失去了靈氣,變成一個歪歪斜斜的水草人偶。
離淵心裡一驚,扭頭去尋找他的蹤影,卻看見他出現在白小少爺背後!耿星河手上拿著一把綠色的刀,朝著白小公子刺去,而紅綃和葛昶似乎還囿於家規的束縛,並不打算插手。
離淵目眥欲裂,靈力凝成束,總算是趕在對方的匕首傷害到白小公子之前凝成庚金小劍,擋住了對方。離淵拿出九淵,下一秒就和耿星河戰在一處,大聲質問道:“你在做什麼?!”
“不過是偷襲,我不早說過,我要他死了麼?!”耿星河唇邊掛著詭秘的笑容,“現在也算是成功了,我也該走了!”
“什——”離淵還沒問清楚,卻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痛呼。離淵打算追擊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見白樂天半跪下去,不由心痛如刀割,勃然色變:“耿——星——河——”
“你還是叫我白曙天為好。”耿星河在遠處冷冰冰地回應道,藉著離淵無暇顧及的時機速速遠遁。
離淵抓著白樂天,檢視他的情況。剛剛一抹水草纏上了他的腳踝,上面長出倒刺刺入了肉中。這皮肉傷還算是小事,最要緊的是這水草上滿是毒素,順著傷口進入了血中,不一會兒白樂天的腿已經腫了一大片。
離淵手放在他的傷口處,為他療著傷,心疼不已,更有些許恐懼。耿星河說得自信,只怕這毒並不簡單!再想起耿星河,同遊之情、兄弟之情、摯友之情全部化為烏有,只剩下此刻的仇恨。這仇恨如此強烈,連帶著離淵連紅綃和葛昶也恨上了:若不是他們遵循那狗屁家規袖手旁觀,他的樂天也斷不至於傷得這樣重。
他抬起頭,朝著兩個修僕吼道:“他已經走了!你們還不快過來!”
紅綃嚇了一跳,這才蹲下身為白樂天療傷。
白樂天虛弱地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我沒事的……”
“什麼沒事!快躺好,不要說話!”離淵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知道自己並不如紅綃擅長療傷,在那裡反而才添亂,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手上握著九淵劍,朝著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