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已經懷孕大概七八週了,三天不喝水,對胎兒會造成不良影響的。”
亞瑟一口英文,說出的話卻是讓蘇淺微微一驚。
沒想到,這個男人連她懷孕了都檢查出來了。不過,看對方那不屑的表情,應該還是不至於用那種齷齪的手段的吧?
其實,最能讓她放下心底的戒備的,還是那句“三天不喝水,會對胎兒造成不良影響”。秉承著為了孩子的想法,蘇淺最終還是選擇接過了他手裡的水。
喝完整整一大杯水,蘇淺才稍微覺得精神了點兒。不碰水還不知道,但是一喝就發現自己確實很渴了。
不止渴,還有一點餓。
“這裡有些廚房做的純手工巧克力,都是你媽媽愛吃的。你要不要吃點兒?雖然你現在懷孕初期肯定胃口不好,但是不吃東西也不行。”夜風流把一小盤松露巧克力端到蘇淺面前,放在她的床頭。
“謝謝。”捻起一個放進嘴裡,忍住胃裡的那一點點不適,蘇淺慢慢吃起來。
松露巧克力,看來她們母女喜歡吃的東西還真是驚人的相似呢。若是放在平時,這麼一小盤,肯定不夠她吃的。
“說吧?你有什麼目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他可不認為他真的有多擔心自己的身體。蘇淺一邊吃著巧克力,一邊問夜風流。
“丫頭,再怎麼說你也是阡兒生的,我對你沒有惡意。”
“可我爸爸卻是蘇建國,我可不相信你對我沒有一點那叫什麼?恨屋及烏?”
“我只有夜景瀾這麼一個兒子,我希望,你能夠替你媽媽履行當年夜家和凌家的婚約。”
要說他對夜景瀾這個兒子有多麼深厚的感情是絕對不可能的。當然,心裡也有那麼一點兒小愧疚,畢竟自己是那個孩子的父親。但更重要的是,他想幫他一把,不想他和自己當年一樣難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
這叫做什麼呢?
人通常都有一種心理,自己沒有完成的事情,希望自己的下一代繼續完成。就像夜風流現在的心思,他和凌阡陌當年成為了遺憾,他希望他的兒子娶她的女兒,從而彌補這一份心底的遺憾。這麼做,也順帶算是他補償了兒子。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當然,這只是夜風流自以為是的想法罷了。蘇淺又不是瘋子,為什麼要同意夜風流這麼強人所難的要求?
她甚至懷疑夜風流是不是腦子有病,明明知道,她都已經是有孩子的人了,還讓她嫁給自己的兒子。難道他是因為氣不過當年凌阡陌悔婚,所以想要用她的幸福來做報復?
“你以為,我會同意你的提議?”
“為什麼不呢?難道我兒子配不上你?”據他所知,兒子現在可是夜家的少主,將來的夜家主人。這個身份,怎麼看,怎麼和蘇淺是絕配。(咳咳,您老從哪裡看出來的?)
“景瀾很好,可我已經有男人了,他是我孩子的父親。”她發現,夜風流對於某些東西有一種近乎偏執的理念。
“沒關係,只要沒結婚就好。我們夜家,養兩個孩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拒絕!”聽夜風流那輕鬆的語氣,蘇淺就覺得氣不打一出來。
“你以為,這件事我是在和你商量嗎?恐怕,已經由不得你!”夜風流冷冷地笑,轉身看向門口。
恰到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保羅首先推門而入,然後兩個身材高大的黑人押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夜主,少主帶到。”保羅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靠坐在床上的蘇淺,然後向夜風流報告道。
“嗯。”夜風流點了點頭,隨即目光看向耷拉著腦袋的人兒。
這就是他的兒子嗎?他還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