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皮包裡震動著,宋學嘉一隻手抱著宋蓄,一隻手費力的掏出手機,傳來的竟是韓正元的聲音,“你在哪呢?一起吃晚飯好嗎?”
“不好,我有約。”她納悶,什麼時候給他的手機號碼?
韓正元笑了,幹嗎拒絕的那麼幹脆。“有約了?約的那個小白臉?”
知道他說的是李新哲,宋學嘉懶得理他,“是,沒事就別廢話了好嗎?忙著呢。”心煩意亂的結束通話電話。
正當她把電話拿開耳朵的時候,一不小心勾掉的耳釘。這個耳釘不管事價值上還是意義上都讓宋學嘉不得不重視。因為是小馬路,又剛走到路口,她想了想把宋蓄放到小賣店門口,“寶寶聽話站著別動,媽媽耳釘掉了,要找找。”轉身在馬路牙子找了兩眼。
依照平時這個路口沒有什麼車,依照平時宋學嘉不會輕易放下孩子,而宋蓄也斷不能動,因為她好像很不願意走路。可是今天她就是走了。
鉑金的耳釘在路燈下格外閃亮,宋蓄看見閃閃的躺在馬路上,一拐一拐的走過去撿。並未察覺遠處駛來的汽車,只是高興地揮著小耳釘,口齒不清的喊媽媽。
宋學嘉聽見女兒喊媽媽,一回頭的瞬間愣住了,只能大聲的喊:“宋蓄。”
尖銳的剎車聲,宋蓄扎著雙手呆掉,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沒了聲音。幸好這個路口車子行駛的都不快,從驚嚇中緩過神的宋學嘉一個箭步上前,抱著孩子不停地向咒罵著的司機道歉,然後趕緊安慰懷中有點發抖的女兒,“媽媽看看,碰到哪沒?屁股摔疼了,揉揉。”
她這樣一呵護,宋蓄也反映過來,終於放聲大哭。
這孩子是她的一切,此時她也害怕的眼淚漣漣,再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周圍的環境。
韓正元從後座上下來,看著他們,大腦已經不聽指揮。眼前的孩子和當年的處置單重疊又分開,理不清頭緒。
宋蓄睡在床上,皺著眉,表情很是不安。宋學嘉輕輕的拍著她,看來晚上孩子是要睡不好了,而自己恐怕睡不著了。
韓正元目不轉睛的看著宋蓄,“她不叫何旭對嗎?”
廢話,宋學嘉沒出聲,連頭都不想點。
“她到底是誰的女兒?”他決定直奔主題。
“我不覺得有義務要告訴你。”
要冷靜,雖然現在是非常讓他震撼的時候。但事實證明他確實還不夠冷靜,脫口而出:“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話我都會給你記錄作為呈堂證供。”
這時候了他還能搞笑?宋學嘉白他一眼,“別把TVB的臺詞跟我說,我學大陸法系的。中國內地沒有緘默權,沉默權也沒建立。我們只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那更好,”決定不吵到孩子睡覺,韓正元拉起她走到客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現在你最好坦白從寬。”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還有什麼想問的?”她從來都是不會輕易坦白的人,輕輕的往後挪了一步。
他沒打算讓宋學嘉再次躲避,自動跟上一步,“她不是旭日東昇,而是含蓄的蓄,她應該叫韓蓄……”
“不好意思,她叫宋蓄,蓄水池的蓄。”
還不是一個字,“她是我女兒。”
“那又怎麼樣?”
“你騙了我。”
宋學嘉低頭,這是事實,並且是她刻意的欺騙。“你跑來S市幹什麼?你不是應該出國,要不然應該當個公務員,最次也是個社會精英啊!”不明白自己幹嘛要說這些,實在逞能嗎?但嘴巴還是不停的繼續,聽起來更像是埋怨,“應該娶個漂亮的老婆,住一百多平的大房子,養條名狗,要不就是養個健康的胖兒子。你找我幹什麼?”
“沒能給你安全感是我的不對。兩年前,我總是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