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本來就站在門後,大門冷不防地被開啟,差點撞到她的額頭,本能地就往後一退。
而程逸修就在她身後,她退後時撞到了他,還踩到了他的鞋子。鞋子本來就不合腳,他被迫往後退的時候,鞋子就從腳上滑落,於是赤著腳踩在了光滑的地板上。
‘吱溜’一聲,程逸修滑倒,而江夏也被他絆倒,一屁股坐在他腰上。
“啊!”程逸修慘叫出聲,臉上頓時煞白。
江夏趕緊爬了起來,“你怎麼了?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我壓到你……”話未說完,她看見他雙手捂著襠部。
江夏再白痴,也知道男人那個地方是最脆弱的,可是她剛才卻一點沒有緩衝地跌坐下去……
程逸修痛地滿頭是汗,咬著牙說道:“扶我起來。”
“什麼?”聲音太小,江夏沒聽清,湊到他身邊問了句。
“扶我起來!”
“哦哦!”
她趕緊託著他的肩膀,想要所他扶起來。可是他太重,扶不動。
程逸修只能按著她的肩膀借力,勉強地爬了起來。
看他一臉痛苦,江夏慌張地道:“對不啊程總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這要是把他壓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程逸修看她一臉擔心,忍痛安慰道:“我沒事,別擔心。”
門外,一夜未歸的許蕾,瞪大著眼看著眼前這幕,愣愣地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程逸修瞪了她一眼,要不是這個女人突然開門,又怎麼會發生這一切。
江夏沒空理會許蕾,問程逸修:“要不要去醫院?我送你去醫院吧。”
程逸修搖頭,“不用,我先回去了。”說完,忍著疼痛,小步地挪到門口。
許蕾趕緊讓出路,江夏追了出來,“我扶你吧!”
他沒回頭,背對著她擺了擺手,一步一挪地下了樓。
許蕾緩過神來,不可置信地指著江夏問道:“你們倆,滾床單了?”
“滾你的頭啦!你腦子裡成天就裝著床單嗎?”江夏沒好氣地回道。“都怪你突然開門,早知道就不給你備用鑰匙。”
許蕾賊笑道:“呵呵!怪我突然回來打斷好事嗎?”
江夏去衛生間刷牙,聞言怒道:“大姐,你別胡說了成嗎?”
“我怎麼胡說了,你看看你們倆,一大早地共處一室,還衣衫不整,任誰看見都會亂想的呀!”
江夏從鏡子裡瞪她,“只是昨晚停電又打雷,他上來陪我而已。”又補充道:“他睡客……”
話沒說完,她突然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的衣著。
天啊,她睡覺的時候都不穿罩罩的!
所以,從昨晚到剛剛,她都是在真空的情況下跟他共處一室!
“天啊,我不要活了啦!”為什麼丟臉的事都被他撞到了啊!
“哈哈哈哈!”許蕾毫不同情地大笑起來。
“你還笑!都是你,昨晚非要看什麼恐怖片,自己卻半道跑了。跑了就算了,你還夜不歸宿!”
許蕾心虛地去換鞋,“昨晚下那麼大雨,你讓我怎麼回來?”
江夏哼了一聲,換好衣服收拾妥當下樓去了。到五樓的時候敲了敲門,卻半天沒人開門。拿出手機給程逸修打電話,也沒人接。心想他不會是疼暈了過去吧?
正在猶豫要不要砸門,手機裡傳來一條資訊:今天沒有早餐了,你自己解決吧。
江夏飛快地回了一條:程總廚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幫你帶份早點?
兩分鐘後,程逸修回覆:不用。
江夏有些難過地想,他是不是生氣了?要不怎麼不給她開門,也不接她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