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吃了一點苦頭。似乎他的啞|穴也被封住了,看到自己被抬進了金鑾殿,他喉嚨裡面發出了急促的‘啊啊’聲,卻是一個字都說不清楚,只能是焦急無比的骨碌碌地翻騰著眼珠子。遍佈血絲的眼珠差點就瞪了出來。
朱棣看著雷鎮遠那狼狽的模樣,沉聲喝問到:“呂風,雷鎮遠卻是如何這般模樣?”
呂風上前一步,躬身回稟:“陛下,這也是為臣無奈之舉。雷將軍被我們突然下手製住,哦,對了,那時候還不知道是雷將軍。等他醒來後,立刻發瘋一樣的襲擊獄弈。好容易把他打倒了,他卻又尋死尋活的。怕他咬舌,臣下了他的下巴;怕他自毀天靈。臣下了他的肩膀關節;怕他跳起來撞牆,臣只能下了他的大腿關節。臣又害怕他運內功自毀丹田,只能連他的氣海都封住了。”
頓了頓,呂風一副受害人地模樣:“可是雷將軍卻還是不肯罷休,含糊其詞的罵了很多難聽的話,於是只能把他地啞|穴也封住了。。。誒,其實為臣和雷將軍乃是同僚,昔日靖難之役時也有過交情,卻是不知道為何他一門心思的要尋死呢?”
朱棣冷笑了起來,他的右手一揮,一股強橫的真力湧出,那雷鎮遠被卸掉的關節紛紛跳了回去,被封住了啞|穴也解開了。雷鎮遠一骨碌的爬了起來,頭都敢抬的跪倒在了地上。朱棣冷聲喝罵到:“雷鎮遠,你私入京城,莫非以為你自殺了就能免去你主子的罪責麼?嘿,你就沒有想到,你死了,你屍體還是會被人認出來,老二他照樣脫了干係?”
雷鎮遠不斷的磕頭,嘴裡含糊的說到:“陛下,臣知罪,臣願領一應懲罰。可是王爺他,他實在是知道臣的事情的。這次私入京城,乃是臣自己的主張,和王爺他無關的。”下巴被卸掉了一個晚上,雖然現在接了上去,可是他說話還是含糊得厲害。他額頭上的那個大包本來就重得看得見下面得嫩肉了,此刻他又磕了幾十個響頭下去,薄皮迸裂,一縷血跡滲了出來。
滿朝文武一片肅靜,誰敢在這個時候說話?落臣私自入京,想當然爾是勾結京宮的,這個罪名可大可小,就看朱棣的心情了。可是很顯然的,朱棣的心情很差很差,誰敢在這個關頭出去觸黴頭?尤其是張玉,他的額頭上一條冷汗直接流淌了下來,就這麼掛在了他的鼻頭上。雖然是大冷天的,可是他渾身燥熱啊,一顆心‘衝騰撲騰’的差點就跳了出來。
朱棣陰聲說到:“嘿,是你私自入京,沒有人指使你的。。。很好,雷鎮遠,雷大將軍,你入京幹什麼啊?”朱棣靠在龍椅上,滿臉都是笑容的看著雷鎮遠,手指頭在扶手上彈動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好幾倍,‘嘟嘟嘟嘟’的聲音震得整個大殿的臣子們心頭大亂,一股氣息調和不定,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難受得差點就吐出血來。
文武大臣們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朱棣,此時他們才發現朱棣的可怕,僅僅是他身為皇者的身份,更是因為他此刻顯示出來的高深莫測地功力讓他們本能的感覺到了恐懼。一頭弱小的綿祟面對猛虎,就是如今這些文武大臣們的感覺。在場地所有人。除了呂風、僧道衍和呂老太監,其他人的心志都被朱棣操縱於方寸之間。
雷鎮遠呆了一下,他咬咬牙,乾脆的說到:“臣。臣在泰灘河上有個相好的姑娘,此番進京,乃是特意來看她的。年關近了,王爺特意賞賜了一批金銀珠寶給為臣,臣想著其中有幾件難得的珠寶,想要來送給那位姑娘的。”雷鎮遠心裡嘀咕著:“那幾件珍寶倒是實話,過這是用來賄賂朝廷文臣的,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場。”
朱棣猛然大笑起來,可是笑聲裡面一點笑意都沒有。他點點頭,手指頭飛快的彈動了幾下。和聲說到:“原來如此,雷將軍卻是為了一個表子才觸犯禁令的。倒是讓本王感動啊。如此深情,居然可以讓雷卿家冒著砍腦袋地危險進京。。。罷了,朕也不能就因此而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