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戰火破壞嚴重的江東飛地耗費巨大人力物力,還可以乘機讓袁術與劉繇重起矛盾,重開戰火。”
“但現在呢,使君既沒有走這兩步棋,還不惜代價的攻破劉繇主力,殺雞儆猴警告江東諸侯,然後從容率軍撤退,這豈不就是恰好證明了使君的北線並無危險?”
耐心聽完了是儀這番見解,陶副主任許久不語,半晌才向是儀拱手,然後一指左面首席,道:“子羽先生,請上坐,上好茶。”
是儀從容拱手道謝。然後才坐到了陶副主任指定的文官班列首席上,帳中衛士也捧來了陶副主任指定的好茶。待是儀坐定用茶之後,陶副主任才又微笑著說道:“子羽先生所言極是。我的北線確實穩如泰山,只是我的岳丈本初公為了一雪官渡之恥,又親率二十萬大軍南下討伐曹賊,我就是擔心這一點。所以才決定返回徐州主持大局。”
假惺惺的笑著,陶副主任把大袁三公與曹老大即將再度決戰於倉亭的情況大概介紹了一下,然後又向是儀問道:“依先生之見。岳丈大人此番重新出兵南下,與曹賊決戰於倉亭,誰的勝面更大一些?”
“倉亭決戰,曹操與袁本初都不能決定勝負。”是儀拱手答道:“儀冒昧直言,能夠決定倉亭勝負的人,天下惟有使君一人,使君願曹勝。則曹操必勝!使君願曹敗,那麼袁本初就可以一雪官渡之恥!”
陶副主任又笑了,索性又問道:“那以先生之見,我應當是讓曹操勝?還是應當助岳丈大人雪恥?”
“使君只問袁勝曹勝,卻故意不提使袁曹兩家不勝不敗。繼續僵持,莫非心中還存著左右逢源的念頭?”
是儀也終於暴露了自己不得劉繇歡心的真面目,不僅一句話就讓陶副主任變了臉色,還開門見山的說道:“使君萬勿見怪,就儀愚見,前番官渡大戰,使君左右逢源,吃完上家吃下家,從中大獲漁利,雖然成功拿下了大片土地,卻也同時得罪了袁曹兩家,使君這番倘若還想如此,恐怕不僅很難得手,反倒可能招來滔天大禍!”
“什麼滔天大禍?”陶副主任不動聲色的問道。
“曹勝則必攻徐州,袁勝也不會放過徐州。”是儀答道:“袁紹出兵是為報官渡之仇,曹操主動迎戰是為儘快消滅袁紹最後主力,兩家已成決戰之勢,不可能和解,也絕不會因為任何外力干擾而罷兵,所以使君如果還想透過其他手段使袁曹兩家不勝不敗,維持互相制約的平衡之勢,不僅註定無法成功,還必然徹底得罪曹操、袁紹,甚至招來更加可怕的後果,曹操與袁紹合力攻打徐州!”
陶副主任不說話了,這個最可怕的後果也是陶副主任最擔心的後果,雖然可能性很小很小,但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人品爆發,佔便宜佔得太多太狠,把曹老大和大袁三公這對曾經的發小逼得聯手。沉默了許久後,陶副主任又把目光轉向了是儀,問道:“那依先生之見,我當如何處之?”
“助袁弱曹!”是儀斬釘截鐵的答道:“使君應當幫助袁紹取得倉亭之勝,緩和與袁紹之間的關係,削弱軍力急劇擴張的曹操!如此一來,倉亭戰後,若曹操幸未戰死,那麼曹操必然退往許昌重整兵馬尋求復仇,曹操在汝南、陳留、關中與許昌等地還有一定兵馬,就算倉亭慘敗也還有一戰之力,既可以起到繼續牽制袁紹的作用,也必然更加依賴使君相助!”
“若曹操戰死也無妨!曹操多用宗族掌兵,軍隊凝聚力強,曹操死則曹操餘黨必深恨袁紹,使君出面招撫他們易如反掌,同時使君也可以乘機利用地理優勢,迅速吞併陳、梁、汝南、甚至陳留等地,獲得大量人力、土地與曹軍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