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了起來,揮舞著手裡的大刀喊道:“曹阿瞞那個老匹夫,也敢讓俺投降?他難道忘了,以前在冀州的時候,他是怎麼被俺殺得屁滾尿流的?要想讓俺投降,可以!只要你能在俺刀下走上十個回合不死,俺就率眾投降!”
“在下已經說過,虎豹騎不鬥將,鬥將只是莽漢匹夫喜歡的事。”曹純搖頭大聲回答,又突然語言一變,馬鞭喝道:“虎豹騎只擅長一種戰術,那就是,突擊!殺——!”
“殺——!”曹純身後的千餘虎豹騎整齊一聲吼,猶如平地之上炸響一道驚雷,一起抬起鐵槍平端,整齊發起衝鋒,猶如一道移動的鐵牆槍林,飛快而又兇猛的撲向陶應和君子軍,沉重的馬蹄,震得連大地都微微顫抖,聲勢驚人異常。
“這就來了?”素來喜歡偷襲的陶應措手不及,終日打雁差點被大雁啄了眼,幸得君子軍同樣是訓練有素反應迅速,後面陶基率領的君子軍輕騎隊兩百餘騎,差不多是象條件反射一樣的策馬衝鋒,拉弓搭箭拋射出去,箭鏃破空聲中,羽箭呼嘯著落到虎豹騎將士身上,雖然虎豹騎將領士兵裝備很好殺敵不多,但也射中了十幾個虎豹騎將士的面門,讓他們慘叫著摔落戰馬,稍微遲滯了一點虎豹騎的衝鋒速度。
默唸著論語中的句子,年斌與高寵兩支君子軍輕騎隊接連整齊奔出,拉弓搭箭放箭射擊,又將二三十名虎豹騎將士射下戰馬,但君子軍的輕騎也只有這一次衝鋒放箭的機會,裝備精良又訓練有素的虎豹騎即便連續中箭,也仍然是衝鋒不止,眨眼之間就已經衝進了距離君子軍不到半箭之地。
還好,乘著三隊輕騎兵放箭遲滯虎豹騎的機會,陶應和君子軍的兩隊重騎都已經掉轉了馬頭,施展出了賴以成名活命的君子戰術——撒腿逃命!為了動作靈活,身上連鐵片都不多戴一片的君子軍輕騎也迅速掉頭,後隊換前隊掩護重騎逃命,總算沒讓虎豹騎衝進君子軍隊伍裡肆意屠殺。但即便如此,君子軍的上上下都嚇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自軍今天是棋逢敵手了,也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迎戰,不敢有半點懈怠輕敵。
白雪皚皚的汝南大地上,這個時代最牛叉的兩支騎兵在基本不知敵人底細的情況,展開了一場規模不大但激烈無比的騎兵大戰,只穿著簡單皮甲的的君子軍隊伍一邊撤馬狂奔,一邊回頭放箭,裝備精良的虎豹騎則緊追不捨,一邊躲避來箭,一邊拼命的策馬衝鋒,拼命的拉近距離,就好象一道黃色與一道黑色的洪流,在白色大地上洶湧奔騰,馬蹄聲、弓箭聲、吼叫聲與箭鏃破空聲匯為一股,聲傳十里,直插雲霄。…;
這是兩支作戰風格截然相反的隊伍,也代表了騎兵戰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為了輕便靈活與長途奔襲,君子軍那怕是重騎兵都不著鐵甲,只穿一件鑲嵌鐵片的皮甲稍微提高防禦力,輕騎兵更是乾脆在皮甲連鐵片都不縫上一片,為的就是最大限度的減少戰馬負擔,提高奔襲速度,殺敵全靠弓箭,全靠革命性馬具帶來的騎射戰術。
虎豹騎則全部是重騎兵,什長以上普遍穿著沉重鐵甲甚至鋼甲,盔甲重達數十斤,體力不夠充沛的人根本穿不動,對弓箭的防禦力也強大到了極端,君子軍的匈奴短弓除非是射中沒有盔甲保護的面門或者四肢,負責根本就傷不到這些虎豹騎將領的分毫。至於虎豹騎的普通士兵,他們鑲嵌了鐵片的皮甲雖然防箭能力稍微差點,但也基本靠譜,能夠擋住弓箭不至入肉太深,身手更是普遍靈活矯健,能夠在電光火石間躲開來箭,所以君子軍的騎射戰術一時半會之間,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