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能再緊張的氣氛中,咱們的陶副主任忽然又放下了手中酒杯——嚇得眾人一起悄悄握劍,向已經臉色蒼白的劉繇笑道:“正禮公。獨舞稍顯無趣,舞劍必須有對,正禮公帳下,不知可有那位將軍與叔至將軍同舞?”
“砰!”陶副主任的話音未落,已經做好刺殺劉繇準備的陳到一個趔趄就摔在了地上,都已經把腰間寶劍抽出幾分的的徐州眾將與劉繇等人也是個個張口結舌,足智多謀如賈詡、劉曄等輩瞠目結舌,本已經起身要跑的楊宏楊長史也是一屁股坐回墊上,腦袋裡暈頭轉向,“主公這是在幹什麼?準備刺殺劉繇,又邀請劉繇的麾下將領離席共同舞劍?鴻門宴裡,好象沒有這樣的故事啊?”
暈頭轉向了許久,可憐的劉繇刺史總算是反應過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之餘,趕緊點頭說道:“陶使君所言極是,舞劍必須有對,陳……。”
“且慢。”陶副主任打斷劉繇讓陳橫離席的命令,又端起手中酒杯轉動著微笑說道:“正禮公,久聞你帳下有一名小將複姓太史,單名一個慈字,字子義,聽說他最擅舞劍,不知他此刻可在正禮公隨從之中?若在,正義公不妨將太史慈將軍請來與叔至將軍共同舞劍,讓我等一開眼界如何?”
“太史慈?”劉繇楞了一楞,轉向旁邊的許邵問道:“子將先生,我的帳下,可有此人否?”
“有。”許邵點頭答道:“主公事務繁忙,肯定已經忘了,太史子義乃是主公你的同鄉,還是主公你寄書給他,把他叫到了曲阿從軍,目前在我軍之中出任曲將一職。”
“曲將?只帶五百兵的曲將?!”終於輪到陶副主任臉上變色了,簡直恨不得跳起來一腳把暴殄天物的劉繇踹翻,然後再指著劉繇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他孃的不會用這樣的猛將,那送給老子算了,老子拿歷陽城和你交換都行!
“想起來了。”劉繇一拍額頭,又轉向陶應笑道:“想不到陶使君竟然還知道繇麾下一小卒的姓名,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很抱歉,太史慈這次隨犬子和部將樊能留守在了牛渚,沒能隨軍過江,無法傳來為使君舞劍,失禮之處,還請使君海涵。”
猛將運一向不好的陶副主任無可奈何了,正準備隨口客套時,那邊賈詡卻忽然開口說道:“太史子義將軍前番寄書,不是……?”
話沒說完,賈詡已然猛的打住,趕緊把嘴巴閉上,臉上還盡是尷尬之色,劉繇和薛禮等人卻耳朵一下子立了起來,咱們的陶副主任卻先是一楞,然後迅速醒悟過來,知道賈老毒物肯定已經看出了自己想要招攬太史慈的用意,又見劉繇如此不知用人,便乘機下套離間,讓劉繇對太史慈更加輕慢猜忌,更加不敢施以重用,方便自己將來招攬太史慈。明白這點後,咱們的陶副主任趕緊舉杯向劉繇笑道:“正禮公,無妨,我們繼續飲酒,繼續飲酒。”
“太史子義前番寄書?這小子寫信給誰,信裡說了什麼?”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劉繇很是勉強的與陶應舉杯同飲,然後又派了陳橫離席與陳到共同舞劍,而這一次劉繇等人注意也不再提心吊膽了,與陶副主任共同欣賞完了二將劍舞,又同飲到了接近傍晚才興盡而散。
領著徐州文武親自將劉繇送出營門後,看著劉繇一行離開的背影,早就想挖劉繇牆角的陶副主任難免是再三嗟嘆,深恨此番沒有機會把太史慈直接招攬到手,旁邊的魯肅和楊宏等人卻是個個抱怨,“主公,你知道今天你把我們嚇得有多慘麼?你讓叔至將軍到席間舞劍的時候,我們個個都以為你準備是以摔杯為號,讓叔至將軍當場斬殺劉繇,做夢都沒想到你的真正目的只是為了引出劉繇麾下的一個曲將。”
“當席斬殺劉繇?”陶副主任翻著白眼說道:“我瘋了?幹出了這樣的事,以後誰還敢和我們徐州軍隊結盟聯手?”
“可主公你當時的架勢實在太象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