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都坐好了後,演出就正式開始了,先是各色美女穿著輕薄的紗衣,裡面好像啥都沒有穿,仔細一看,真他娘沒穿。美女們在臺上跟著音樂節拍,表演各種閨房舞蹈,看得很多年輕人鼻血都流得快止不住了。好在兩個保鏢不敢細看,得盯著周圍的動靜,不過就算這樣,兩個傢伙也頂不住了,面紅耳赤,心跳如鼓,不是皇帝坐在旁邊,他們都想直接點號開房了。 每個美女輕薄透的紗衣上都有一個編號,如果哪位看中誰了,可把號碼寫下來,傳遞給旁邊跑堂的,跑堂的傳到後臺, 等這個節目結束後,如果這個號點的人多,那就得等演出完後,去後臺加錢三千兩再搖號,交了錢的人才有資格參與搖號,搖中者今天晚上就可以與該號美女共度良宵了。落選的,則可以挑選一個沒有人選的美女,如果都被選完了,還有天上人間上千的專職窯姐兒,檔次不差,平時沒有幾百兩銀子,也是抬不動她們的玉蒲團的。 兩個侍衛只能乾瞪眼,只能心急火燎,卻沒有任何滅火的辦法。他們不是到這兒來玩的,他們肩上擔子重,正在出任務呢,皇帝要有半點閃失,他們的腦袋瓜子不光保不住,沾親帶故,怕是也活不成。所以,他們只能忍著,能夠用公款到這兒來跟著皇帝開眼界,他們的祖墳就已經冒出大股青煙了,怎麼的,還想更進一步呀。人可不能太貪心了哦。 兩人只好轉移目光,東看西看,然後看來看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臺上的姑娘沒有一個簡單,很大歌舞團真是名不虛傳,那大得誘人的地方,讓他們都快被自己燒死了。 不敢看,又想看,看了又怕受不了,又假裝不看,但結果眼睛繞來繞去,又繞到很大身上去了。 一曲歌舞未完,無數達官顯貴都遞出了點號條。媽的,生意太好了。 江小黑早就見識過了,所以,並不吃驚,再說了,在老婆面前,他這個飽讀聖賢書的京城府尹,怎麼能夠展露沒有見過世面的色狼形象出來呢? 最後,連小樹的外公黃樹舟,這個當朝丞相,居然也不知是從哪兒鑽出來的,也許他故意躲了起來,等演出開始後,才出現在自己的包間裡。所以小樹剛進來掃視包間時,並沒有看到他。現在他的包間裡已經遞出了條子,也不知他相中哪個很大妹子了。 小樹也終於注意到了外公,沒想到快七十歲的人了,居然還人老心不老,想品嚐很大的嫩草來。 外公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他沒有穿官服,這地方也沒人敢穿官服,全都是休閒裝,不是黑灰,就是綠藍,有的還把便帽的帽簷壓得很低,也好讓人不容易認出來,他們彼此之間即使認識,也要假裝不認識,畢竟不是在朝堂之上了,沒有什麼品級和官職的區別,也不用拜來拜去。在這兒他們只有一個統一的稱呼,那就是嫖客。不管年齡老少,正常男人一生中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有了大錢後天天當嫖客,只是穿上官服後,他們都是滿口仁義道德的正人君子。雖然都喜歡做自己愛做的事,可不喜歡讓天下百姓議論他們愛做的事。 天下烏鴉永遠黑。小樹懂。 哪有資格看不起外公,他不也坐在嫖客群中嗎?雖然化了妝,沒有人能認出他來,但他無法欺騙自己,皇帝就是皇帝,出現在這樣的風月場所,就是有傷風化,就是天下萬民的不幸,就是雙面人皇帝。 他仍然非常懂。 做一個人人誇史書讚的好皇帝太他媽難了,而擺爛躺平,卻非常容易。 他想折中,既不想活得太累,也不想落下昏君蠢貨的罵名。畢竟人生苦短,在那個特殊的朝代,男人平均壽命四十歲左右,女人平均壽命四十三歲左右。他現在都快三十歲了,還能享受幾年皇帝的風光呢? 尤其是體驗到天上人間白刪刪的好處後,他再看奏摺都靜不下心來了,幾天不來這兒,那些奏摺上的字就會形,每個筆劃看上去,都像白刪刪的胳膊和大腿。只有把白刪刪這玉雕一般的人兒把玩了,他才能平靜地工作上幾天,然後就又想來玩了,像吸毒般上癮。現在小樹哪個都不點,雖然他也對新對窩充滿好奇,充滿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