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還未解決,整個軍中充斥著一種焦慮和不安,大遼勇士是想拼命,可這種狀況不是真正計程車氣,而是一時的憤怒。將,不可因怒興兵,兵,不可因怒而戰。
“報。。。。報。。。。大帥,武州南城門突然開啟,無數宋兵列陣南城門,已經朝蕭將軍的大營撲去!”
嗡,耶律大石沒來由的心頭一冷,就像是在寒冬臘月裡,整個後背一片冰涼。漢人竟然出城了?他們要幹嘛,是想要和大遼勇士於城外決戰麼?為什麼?為什麼?
耶律大石想不通,他恨透了那個趙有恭,這個狗漢人當真步步緊逼,咄咄逼人,如果他緊守武州,耶律大石還能以大軍新敗,不得攻城為理由。只需搶回屍體就可。可漢人大部人馬出城。擺出一副城外野戰的架勢。這不是擺明了視幾萬大遼勇士為無物麼?自大遼立國以來,大遼勇士何時於野外正面交鋒中敗給過漢人?如此鄙視,誰能忍?耶律大石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理由阻攔大遼勇士去拼命了,難道告訴大遼勇士,哪怕是在城外列陣,也打不過漢人麼?
“蕭嗣先呢?”耶律大石還有一個希望,就是蕭嗣先能領人將漢人擋回去,雖然這個希望有點渺茫。
那親兵緊皺著眉頭。遲疑了一下,方才咬牙道,“蕭將軍。。。蕭將軍一聽漢人大軍前來,直接。。。直接領全部人馬撤往了陳家坡。。。”
耶律大石臉色鐵青,如果蕭嗣先站在眼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一劍刺死他,陛下啊陛下,你怎麼就看準了蕭嗣先呢?不知為何,此時耶律大石竟然湧起了一種無力感,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努力。好像都控制不局面。一刻鐘後,所有遼將已經知道了定**出城的訊息。眾將拿不定主意,陸陸續續的來到了中軍大帳。帥帳之內,眾人無不憤慨,唯有兩個人面色沉靜,沒有什麼表示,這二人就是耶律大石和蕭幹。
定**出城,對蕭幹來說,心中的震驚是遠遠大於耶律大石的,此刻他有些後悔對公主的態度,也許公主說的沒錯,此戰漢人要贏了。
以不足兩萬人的兵馬硬憾六萬大遼勇士,不是膽識過人,就是無知莽夫,很顯然,那個趙有恭不是莽夫,就這些天交手來看,此人不僅不蠢,還相當的陰險。一個陰險之人,將自己置於險地,那他一定是有所倚仗。
古納烈寒著臉,比以往都憤怒,他不僅僅是因為漢人的鄙視而生氣,更因為蕭嗣先的逃跑而生氣。蕭嗣先這一撤,丟的可是所有上京兵馬的臉,堂堂上京軍馬,大遼精銳,面對漢人攻擊的時候,竟然跑的比兔子還快。
“大帥,讓末將領人攻城吧,如今漢人出城,城中守備定然空虛,若再派強兵攻城,定能一戰而下!”
古納烈說完,許多人也齊聲附和,看眾將群情洶湧,耶律大石微微搖了搖頭,“古納烈,你之心情本帥能明白,本帥就問爾等,若漢人已經毀去城內糧草輜重,我等就是佔了武州又能如何?”
一句話,問的帳中諸將啞口無言,很淺顯的道理,卻無人想到。如今唐水灣被大火吞噬,糧草全無,就算佔據了武州城,如無糧草,大遼勇士也只能餓死在城中,漢人只需圍困四周,連攻城都不需要。到那時,大遼勇士心中想的可就不是怎麼守武州,而是如何突圍活命了。沒有糧草輜重,城中又是亂民叢生,佔了武州城,又有何用,守著一座堅城慢慢餓死麼?
可怕的漢人,每一步都能算到要害,古納烈沉眉不語,一臉氣怒之色,耶律沙雖然身上有多處傷痕,還是忍痛來到了帳中,見旁人再不言語,他低聲道,“大帥,那現在怎麼辦?”
該怎麼辦,耶律大石早有定數,只是怕眾將不服罷了。如今聽耶律沙問起,耶律大石便肅穆道,“龐赫、高星月、古納烈,領四萬精兵隨本帥迎戰漢人,其餘人調蕭幹、耶律沙麾下,分散四周收斂屍體,結束後,運送屍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