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身崖底了。在精疲力竭之前，屢試屢敗之後的某一刻，白什夜終於在黑暗中摸到了類似圍欄之類的物品。掌下冰涼刺骨的感覺以及滑潤堅硬的質地，他輕易就能判斷出是何物。“少樓，過來，這邊有玉石護欄。”

“護欄？”楚少樓順著布繩走過去，在他向邊往周圍一摸，當真摸到了玉石護欄。看來出路就在這裡了，兩人在護欄周邊摸索一番，印證了想法之後，便繼續由白什夜打頭，楚少樓殿後，沿著護欄往前走。

從足底下偶爾流動的泌涼氣流判斷，這玉石護欄之外必是斷崖，也就是說護欄這一邊很大可能是一座橋。但兩人無暇再去探究，很快來到了玉石護欄的末端，緊接著便是石壁。石壁底下又是向下走向的階梯。白什夜毫不猶豫地往下走，楚少樓當然也不落後。兩人一路往下走了一段路，眼見越走越深，楚少樓又忍不住打哈欠。

“再堅持一會，若我估計沒錯，很快就到底了。”白什夜要拍拍她的手要她稍安莫躁，腳下卻未停歇。果然，又走了不久，他們來到了階梯的底部，走上一段較平緩的甬道。透過甬道後，盡頭卻有一道石門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又是石門？不會是回到原點吧？”楚少樓用力一踹石門，幽自己一默：“難道我們真見鬼了？”

白什夜卻說：“不可能，方位不對。”

楚少樓故意取笑他說：“這麼黑溱溱的地方，你也辯得出方位？”

這種時候，白什夜也無意賣關子，說道：“石門底下沒有泥土，所以絕對不是我們進來的那個石門。”

“就算不是原來的門，這裡還是死路一條！”楚少樓說著又忍不住踹了石門一腳。

“你省點力氣，我們看看周圍有沒有機關可以開啟石門。”白什夜比她沉得住氣，按住她的手，說罷便開始在周圍摸索。

楚少樓由著他去摸索，自己抓著布繩的一端倚在石門上小息，一邊問：“小白，要是我們真的困在這裡出不去了，你臨死前最想做什麼？”

“剝光你的衣服，再狠狠揍你一頓屁股。”

“呃！”楚少樓摸了摸鼻子，正不知接什麼話好，突然身後的石門翁翁作響，緊接著向一邊滑開，毫無準備的她一下子倒進了石門之後。眼看石門又要合上，白什夜藉著布繩的拉力也飛身閃入門內。砰地一聲悶響，身後的石門迴歸原位。

“哈，有燈光。”楚少樓維持著後傾姿勢，眯著眼窺視石門之後的光景。

長時間習慣了黑暗的眼睛，突然曝露在明亮堂皇的光線下，白什夜反射性抬手遮住眼簾，待慢慢適應亮光後往外看出去，楚少樓已經在到處上竄下跳，東摸西摸。

這是一間寬敞的方形石室，石室正中有一凸起的圓臺，臺上置著一副似玉非玉的棺材。再來，石室周圍的牆壁上，每隔數步就有一處凸起的石燭臺，燭臺裡點著造形華麗典雅的長明燈。無疑這是一處墓室，看格局似乎不是普通商賈之流的墓室，墓室氣派而規整，可見墓主非官即貴。

“咦，小白，你來看棺材裡，有一個女人耶。”不知何時已經爬到棺材上的楚少樓坐在棺材蓋上，此時正回頭對仍站在原地的白什夜招手。

“你沒事爬棺材上去幹什麼？”白什夜見狀擰了擰眉，一邊抖開糾成麻花狀的外袍，一邊走上圓臺的臺階。“我們得想辦法出去，墓室裡的東西能不動就別亂動。”

“我剛已經找了一遍，這石壁四周除了我們進來的地方，其它地方根本沒有門路。”楚少樓雙手抵在棺材蓋上，雙腿在空中晃啊晃，等著白什夜靠近。“既來之則安之，何況棺材裡的女人長得真漂亮呢。”

“這座古墓的年代久遠，棺材裡的人早面目全非了。”白什夜不以為然地靠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愣了一瞬。透過透明的棺蓋，可以清晰地看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