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
“喂,你那位?”
“我是姜紳,孟局長和你說兩件事。”姜紳語氣很冷:“第一,下週把我們縣警察局應該下撥的裝備和車子劃下來,第二,我現在住的‘和平賓館’一點都不和平,還有黑社會設局敲詐,限你一天之內查個清楚。”
對面孟安福先是愣了幾秒鐘,然後勃然大怒啊。
原來是姜紳這王八蛋,你打我兒子的事還沒和你算,你什麼口氣和我說話?
溧州市委書記和市長,都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孟安福說話。
竟然把孟安福當姜紳的狗了。
孟安福怒火滔天的冷笑:“姜縣長,你有沒有搞錯?你好像是縣長,不是市長?”
“第一件事,這是我們警察系統內部的事,你的意見,我會合理考慮,我會上局黨委會研究再說,至於第二件事,我馬上會讓附近派出所出警,你說的是真是假也會查個清楚。”
他陽奉陰違,兩件事都說了處理方法,其實等於沒理姜紳一樣。
“別和我陽奉陰違,第一件事,下週一我見不到裝備,你也別見到你兒子了,第二件事,你查的我不滿意,你就為自己準備一口棺材。”
“叭”姜紳說完電話掛了。
“……嘟……嘟……嘟……”電話那頭,孟安福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的電話。
剛剛和我說話的,真的是縣長?不是坐館?
他足足呆了有十秒鐘才回過神來,我草你嗎的,姜紳你是黑社會還是政府縣長?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你見不到裝備,我就見不到兒子,我查的不滿意,自己還要準備棺材。
我了個去的,這確定是一個縣長說的話?
黑社會都沒你黑啊。
孟安福氣的爆跳如雷,幾乎瘋掉。
沒辦法,他從警這麼多年,見過的縣長無數,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縣長,簡直就是一個黑社會,不,黑社會也沒他黑。
孟安福已經知道姜紳有點不講理,但是沒想到,一個人可以不講理到這個地步。
你他嗎講點政治會死啊,動不動就這麼兇殘,你的專業是縣長啊,不是坐館啊。
孟安福欲哭無淚。
他很想去上面告姜紳的狀,但是剛剛沒有錄音,而且就算錄音,也不能當上庭的證據。
遇到這種人有什麼辦法?
要麼找到姜紳的死穴,把他一下搞死,要麼就只能屈服。
要是以為姜紳是開玩笑,嚇唬他的,那就大錯特錯。
至少孟安福太瞭解姜紳了。
從姜紳找軍隊抓他兒子回去,他就找人在東寧打聽了姜紳全部的經歷。
姜瘋子、姜瘟神、姜閻王、婦女之友,姜紳各種外號都傳到他的耳朵裡。
但是無論怎麼傳,孟安福至少認為姜紳現在官居縣長,總要低調一點,做事不會像以前那麼囂張。
但是洪竹華的事傳到他耳朵裡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姜紳乾的。
整個溧山縣,甚至溧州,只有姜紳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把一個人副縣長的弟弟砍死在山裡。
所以姜紳說出這種威脅的話時,孟安福就知道,這姜瘋子真的做的出。
你他嗎還算是個縣長嗎?
誰讓你來做縣長的?
你這種人也能當縣長?
咱們都是當官的,你按當官的套路出牌好吧,你為什麼按道上的套路出牌。
孟安福越想越恥辱,越想越怕,越想越怒。
但是沒辦法,姜紳放出話來了,要麼硬抗,搞定姜紳,要麼等姜紳搞定他。
孟安福想想不行,還是要打個電話給姜紳。
“姜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