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官家,但是她始終都是卡在先帝和官家嗓子眼的一根刺,而眼下,這根刺,已經被拔掉了。至於白清,不過就是個見證人罷了……”
“那背嵬軍,連先帝都插手不得,區區一介白清,又如何能伸進手去?就算是白清有著通天之能,也是白費心機罷了,更何況,連澹臺相公都跳出來了,各位可不要覺得他是個好欺負的人。所以單憑這背嵬軍大敗一事,想要扳倒白清,難!難!難!”
聽到秦檜的話之後,徐處仁身邊不少的官員。都帶著幾分明悟的神色,而徐處仁的臉上則是依舊有些陰晴不定,好一會兒。才對著秦檜繼續說道:“那就算是依秦相公所言,那麼秦相公為何又要進言官家。讓白清再次掌兵?這不是送功勞給白清嗎?”
“徐相公暫且想想,眼下官家最著急的是什麼。還不是北疆一事,而咱們能夠拉攏的那些人,早已經在先前損失殆盡,這北伐一事,想要再分一杯羹,卻是極難,而且此時那叛軍,雖說是在背嵬軍的強攻之下也是元氣大傷,但是別忘了,高歌行、高寵二人皆在,這兩個人可都是堪稱‘一人成軍’的超一流武將,只要有他們在,這叛軍依舊是噬人的老虎,更重要的是,先前的時候,那白清百般阻攔北伐一事,但是這一次,可是他主動要求帶兵討伐的,用的還是他的嫡系蘭陵軍,此次北伐,只有兩個結果,敗了,白清回來之後,到時候再彈劾他,就連官家也找不出能維護他的理由!勝了,無非就是再讓他立些功勞罷了,反正白清現在聖眷正隆,再添些功勞,對於我們來說,又有何分別嗎?倒是到時候待他功高震主之時,手握蘭陵、麒麟衛兩軍,又見他如何收場,你以為那個時候,官家就能高枕無憂嗎?恐怕更是睡不著了吧!退一步講,這蘭陵軍與叛軍激戰,哪怕是勝了,恐怕也是元氣大傷,白清實力受損,不是一件好事麼!”秦檜一本正經的對著眾人侃侃而談。
“秦相公深謀遠慮,老夫不能及也,慚愧!慚愧!”徐處仁沉默半響之後,終於對著秦檜一拱手,一臉的心悅誠服。
“老相公言重了,秦某不敢當!”秦檜趕緊擺擺手,對著徐處仁一臉謙遜的說著,這一行人,頓時又恢復了那其樂融融的景象。
蘭陵軍出兵的旨意,很快便傳遞了出去,而很多準備工作,也是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原本已經身為殿前副指揮使的花榮,被指派出去,親自帶領著一營人馬,從新設的火器局當中,拉出了一車又一車蒙著布的東西。
整支蘭陵軍很快便完成了集結,次日便一路長途跋涉趕到帝都。
汴梁城外,旌旗招展,群臣環繞,數萬大軍整齊列隊,目光炯炯的望著前方高臺處,那個矗立的身影。
高全燁,居然破天荒的來為蘭陵軍踐行。
一番沉穩有力的講話之後,高全燁親自為蘭陵軍賜下名號——貪狼軍!
隨著高全燁一聲旨意,一面巨大的黑色狼旗猛地展開,在不斷的隨風飄蕩著,看著旗幟上面,那頭猙獰的狼徽,貪狼軍計程車兵們,心中都有種沒來由的激動。
一股熱血忽然湧上心頭,好似燃燒起來一般,讓整個胸痛裡都變得滾燙,一種名為“榮譽”的東西,在心中生根發芽。
高全燁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酒杯,大喝一聲:“為大齊兒郎踐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方的那些貪狼軍計程車兵們高聲吶喊著,然後齊刷刷的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酒碗,動作整齊劃一,宛若一人完成一般。
十分豪邁的將酒碗裡的烈酒一飲而盡,那晶瑩的酒液,不斷的被吞嚥進大口當中,有些喝的急的,灑下來,溼了胸前的衣甲,不但不顯得狼狽,反而多了幾分豪情。
“絕不手軟,絕不退縮,絕不畏懼,絕殺制敵!”
數萬士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