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就算再怎麼躲避,也避免不了受傷。
而且在防禦這流矢的時候,她手中的亮銀錘,反而成了她的短板,畢竟錘這種兵器,本身便是以力量而取勝,決定了它不可能像刀劍槍戈之類的能被輕易的揮舞起來,抵擋箭雨。
所以就算是嶽芸提前發現了賊人的舉動,並且做出了應對,不過在後撤的時候,未免還是有了些狼狽的樣子。
而且嶽芸也不是那種魯莽之人,看到了那些賊人的動作之後,便意識到他們心中的想法,很清楚就算在城下喊破了嗓子,恐怕對方的決心也不會有任何的動搖了,想到這裡,她便果斷的調轉馬頭,直奔官軍的陣營當中而去。
在路上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城樓之上,恰好跟那個看起來氣度不凡的人的目光相對,她下意識的愣了一下,然後很快便回過神來,回到了自己的隊伍當中。
在剛剛密集的箭雨之下,嶽芸就算是提前做出了應對,但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全部的攻勢,兩支羽箭深深的嵌入到了她盔甲的縫隙裡面,不過好在她身上的盔甲乃是名匠打製,防禦力十分不錯。也只是受了些皮外傷罷了,全無大礙。但是她退回來的舉動,終究還是不可避免的折了幾分士氣。
“啟稟母帥。末將有負母帥所託,未能完成母帥吩咐,請母帥賜罪!”
回到了隊伍當中之後,嶽芸從馬上跳下來,然後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對著嶽菲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看那些賊人應當是想要龜縮在城中,此事倒是母帥考慮的不夠周全,你先下去吧。身上的傷勢如何?”聽到了嶽芸的聲音之後,嶽菲端坐在端坐在馬上,一臉的平靜神色,對著嶽芸沉聲說道。
“多謝母帥掛念,不過只是皮外之傷罷了,並無大礙!”
既然嶽菲沒有追究的意思,嶽芸應了一聲,對著嶽菲沉聲說道,然後便翻身上馬。回到了陣營當中,而這個時候,自有隨隊的醫師過來為她包紮處理傷口。
嶽菲略微一猶豫,然後再度派出了幾波人前去搦戰。不過無一例外的,全都是被城中的賊人們一同亂射給頗為狼狽的趕了回來,這個時候。嶽菲也是確定了,城中的賊人那幾乎是要死守到底的決心。
雖說是官軍這邊兵強馬壯。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為了雷厲風行般的取得勝利。此時的官軍隊伍當中,騎兵隊伍佔據了相當大的比例,步兵不過只有區區兩萬多而已,而且全部都是廂軍士兵,面對著堅實的遂安城牆,再加上城樓之上,那些嚴陣以待的賊人們,就算是官軍的戰鬥力強悍,也是頗有幾分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感覺。
鋒利的爪牙,在賊人那堅實的城牆面前,完全就是成了擺設。
官軍當中的那些將領們,頓時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轉到了嶽菲的身上,想要看看,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嶽菲會做出何等的決斷。
“嶽帥,你打算怎麼辦?”看到這個情景,白清也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雖說是昨天剛剛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不過國事當前,白清還是分得出輕重,不會將個人的恩怨帶入到這戰場之上。
聽到白清的話之後,一邊的澹臺龍月,今天也是第一次將注意力放在了嶽菲的身上,不過她的眼睛裡,卻是隱藏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神色。
她到現在還能夠清楚記得,昨天的時候,嶽菲口口聲聲的稱這些賊人為“土雞瓦狗”,言語當中,充滿了對這些賊人的輕視,不過想不到這轉天過來,這些嶽菲口中的“土雞瓦狗們”,就用自己的方式,給嶽菲來了一個下馬威,她真的很想知道,嶽菲這個時候,該如何收場。
“強攻吧!”嶽菲的目光始終盯著遠方,和站在城樓上的方傑遙遙相對著,好一會兒,才聽到她淡淡的說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