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蘇小卿浸淫歡場多年,豈會看不出白清的意思,她趕緊起身,搶先一步將茶壺端起來,先是給白清和澹臺龍月各自倒了一杯,這才也給自己斟上。
看到這裡,澹臺龍月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倒還有那麼一點眼力價。雖然臉上依舊帶著幾分傲然的神色,但是眼神裡的不屑,卻是少了幾分。
只是對於澹臺龍月的反應,白清和蘇小卿兩個人都沒有放在心上。
“不知道蘇姑娘過來。有何見教?”
剛才的時候,白清吃的七七八八,差不多已經沒了餓的感覺。現在蘇小卿也是坐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他對於蘇小卿。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念頭,不過要是自己依舊埋頭大吃的話。那確實是有幾分不太雅觀,索性他便將筷子放好,端起茶杯來,對著蘇小卿笑著說道。
“白官人真會說笑!”聽到白清的話之後,蘇小卿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輕笑聲,然後稍稍頓了一下,才輕聲說道:“在您的面前,誰敢自稱指教!”
聽到蘇小卿的恭維,白清只是平靜的笑了笑,並沒有接茬。
而對於白清的“矜持”,蘇小卿也是絲毫不在意,只是頓了一頓之後,才繼續對著白清恭維道:“昨天夜裡的時候,奴家從元寶兒那裡得到官人的新作,當真是嚇了一跳呢,真不知道官人您為何如此驚才豔豔,讓奴家簡直一宿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裡就只有官人您的這闕詞,弄得今天都沒臉出來見人了!”
好厲害!白清在心中暗暗的稱讚道,蘇小卿剛剛的那番話,不但吹捧了自己一番,更是巧妙的將自己頭上的紗巾給解釋過去,畢竟昨天她這般打扮也就罷了,都是為了花魁大賽而已,但是今天在這裡跟自己說話,還是蒙著面紗,雖然確實是有一種朦朦朧朧的美感,但是卻未免給人一種不尊重人的感覺,但是她剛才不過只是輕描淡寫,便將這件事給圓了過去,果真是一番玲瓏心思。
白清不由得在心中感嘆,若非杭州這邊的格局太小,要是蘇小卿從小便長在汴梁的話,恐怕帝都的行首,也將有她的一席之地。
“蘇姑娘謬讚了,昨天不過只是說與我家娘子的遊戲之作罷了,當不得如此誇獎!”白清笑著對蘇小卿說道,
聽到白清的話,蘇小卿抬起一隻胳膊,輕捂住自己的嘴巴,淺笑一聲,道:“若這等讓人驚豔的作品,都只是遊戲之作的話,白官人您是要讓那些所謂的大才子們羞愧而死麼!說起來,白官人您雖然作品不多,但是每一首都是驚世之作呢,奴家真的是很好奇,不知道您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呢!”
從剛剛開始,澹臺龍月便聽見兩個人一直在談論什麼新作,這讓她的腦海裡不由得冒出了許多的問號,似乎昨天自己錯過了什麼好戲一般,不過現在有外人在,她也不好對著白清去問什麼,所以只能強忍著心中的那份好奇,不滿的看著兩個人。
“白某不過也只是一介俗人罷了,哪裡有什麼奇怪的!”白清搖了搖頭,繼續笑著說道。
“聽聞曾經名震汴梁的李師師姐姐,也在白官人的府上,不知道奴家是否有幸,能夠找個時間拜會一番,請她指點指點奴家!”蘇小卿抬起頭來,對著白清輕笑著說道。
聽到這裡,白清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舒展了開來,他深深的盯著眼前的蘇小卿,雖然隔著輕紗,但是他的目光卻彷彿是要穿透那白紗,直達對方的內心一般。
白清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對著蘇小卿說道:“我家府上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蘇姑娘若是有心,自行前去便是,不過內子平素喜靜,至於她會不會指點你,這白某可就不敢保證了!”
“我想師師姐姐應該不會那麼小氣的!”蘇小卿吐了吐舌頭,不過似乎是很快反應過來的樣子,雖然隔著輕紗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