歿言一面被方七佛拽著,一面也是不斷的看著後面的那些追兵,剛才事情發生的一瞬間,他由於身體的原因,確實是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很快卻是恢復了平靜,看著身後的那些追兵那整齊的佇列,他也同樣是覺得有幾分怪異的樣子。
“我知道了!”歿言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期間任由自己被方七佛拽著不斷的向前奔跑,好一會兒,他忽然大喊了一聲,不過或許是這一聲喊叫太過於突然,一下子牽動了自己身上的舊疾,忍不住又是好一陣子咳嗽。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歿言迎上了方七佛和方百花那有些問詢的眼神,他自己的臉上帶上了幾份有些絕望的苦笑:“我知道了,後面追過來的那些人,並不是咱們聖教中人,而是……而是早已經埋伏在這裡,等待著我們自投羅網的官軍啊!”
在聽到歿言的話,方七佛等人的心中就好似是響起了一道晴天霹靂一般,下意識的起了一層深深地顫慄。
不過方七佛畢竟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了,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那些蹊蹺,而想到了這點,從剛剛開始,便縈繞在心頭上的那份淡淡的不安,也是瞬間變得融會貫通了起來。
果然是好算計!方七佛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幾份苦笑的神色,在自己最鬆懈的時候,給予自己最致命的一擊,這種風格,果然是嶽菲那個婆娘所做出來的事情麼!
時間向後倒退一刻鐘的時間。
在方七佛的那個侍衛在下方叫城門之後,原本看著他們一行人那風塵僕僕的模樣,城樓之上那些喬裝成摩尼教教眾的官軍士兵們,原本並不想理會,所以只是有些不耐煩的隨口問了兩句,但是當從下面聽到“方丞相”和“歿護法”字樣的時候,瞬間便挑動了他們心頭之上那顆敏感的神經。
等到從那侍衛的手中拿到信物之後,那士兵不敢怠慢,趕緊將信物交到了駐紮在此處的右軍統治龐榮的手中。
一進門,那士兵就看到,正一臉煩悶的龐榮,看到這裡之後,那士兵頓時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其實也不難理解,任誰被困在這裡呆了好些日子,而且為的還是些虛無縹緲的可能,心情不爽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小心稟告了龐榮,同時將那侍衛給的信物,交到了龐榮的手上。
聽到那士兵的稟告之後,龐榮頓時打了個激靈,然後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接過那信物,仔細的端詳了半天,忽然露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天不負我,終於讓我等到了!”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快,把他們放進來,然後咱們就來個甕中捉鱉,只要抓住了這些賊首,咱們就是大功一件!”收斂了笑容之後,龐榮也是恢復了平日裡的那份幹練,一面對著那個前來稟告計程車兵吩咐道,同時自己也是迅速的來到衣架處,取下盔甲,開始給自己披掛了起來。
得到了龐榮吩咐的那個士兵不敢怠慢,趕緊過去朝著那些城樓處辦成摩尼教教眾的官軍們,傳達著龐榮的命令。
對於今天的這個場景,那些守軍們早已經準備多時,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所以當命令一傳達下去,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而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完成的,直到做完了一切的準備工作,這浦江縣城的城門,才緩緩的開啟,於是就出現了之前的那一幕。
龐榮手中提著大刀,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那些正在不斷追擊著方七佛等人的官軍們,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冷笑:“垂死掙扎,看你們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嶽帥果然好算計!”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龐榮不用看,也知道是被嶽菲派來協助於他的黃縱。
黃縱乃是上屆科考的進士出身,從小對兵事十分感興趣,著出的兵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