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其實背地裡卻乾的和你們一樣,都是在海上乾的無本買賣,靠著這個早已是台州富,不過此人善於鑽營,雖然幹著無本買賣,卻歷來和官府走的很近,從來沒有因為他的那些事情,被官府追究過一次,幾年來勢力倒是展很大,據說他擁有的船隻就不下百條之多,手下更是聚集了四五千人,除了行船運貨之外,海上還有多個島嶼,近期更是趁著方臘兵敗之際,收攏了不少被打散的匪眾,還從福建訂購了多艘大海船,隱隱已經成為了海上的一霸,控制著杭州灣以南的大片水域,我們這些行船經商的人少不得都要和他打交道,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我們出貨或進貨,往北方倒還好說,但只要南下,就必須經過他的地盤,此人放出話來,讓我們這些大戶商家只要每年交給他萬兩白銀,他們就可以保證我們的船隻透過他的地盤的時候不收襲擾,假如我們不交的話,那我們的船隻就保不定會受到劫掠,這段時間我也正在為這個事情感到頭疼,可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畢竟話出來的是他的手下,我們沒有一點他的把柄,即使是告到官府那裡,以他和官府的關係,到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反倒把他給得罪了,所以杭州這邊的幾個大商家正在合計此事,考慮是否交出這筆冤枉錢,要是徐公子你們能解決掉這江霸天的話,那對我們這些杭州的商賈可算是一個好訊息呀!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獨龍島現在雖然吃下黃魚島,勢力壯大不少,但是和這個江霸天的勢力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要是你們貿然對他們動手,恐怕不會佔得多大便宜才是,此事我看還要慎重才是!”
聽李明山這麼一說,和以前徐毅瞭解到的情況相差倒是不遠,只是以前薛屠瞭解的事情還是沒有這個李明山多,看來這個江得勝還真是野心不少,居然在海上還玩起了黑社會的把戲,想要收取什麼保護費!未免他的胃口也太大了一些吧!徐毅點頭稱是,接著說道:“雖然這個江霸天船多人多,這些倒也不足為慮,只是在下卻是在想,這個江得勝到底和官府走的究竟有多近,假如我們起了衝突的話,會不會引起官府的注意,一旦我們打疼了這個江霸天的話,會不會把朝廷水師引出來,那就大大不妙了!”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慕天介面了過去解釋到:“徐兄果真是深謀遠慮,小弟實在佩服!對於這個江得勝,小弟可能知道的比家父更清楚一點,因為我們李家在臺州也有生意,這兩年一直是小弟在負責打理,所以也就多留意了一下這個江得勝,而且還和這個江得勝算是有過一面之緣,此人確實是如家父說所,算得上是一個官匪,他的大舅子就是台州前任知州張忠耀,所以在臺州一帶很有勢力,以前算是台州惹不起的人物,我們在臺州的生意多受他的壓制,雖然小弟也很努力,卻沒有什麼起色,倒是愧對了家父的信任,讓小弟甚是汗顏,如果放在一年之前,徐兄想要動這個江得勝的話,估計還真不好對付他,可現在卻不必擔心這個事情了!”
徐毅聽他這麼一說,於是趕緊問道:“不知李兄此話何講?怎麼以前不行,現在倒是可以了呢?”
“想必島上訊息畢竟閉塞一些,徐兄可能有所不知,這個江得勝之所以能在臺州混的風生水起,仰仗的最大勢力就是他的大舅哥張知州,可這次方臘起事,賊軍起初來勢洶洶,幾乎拿下了兩浙全境,而這個張知州當初負責台州防禦,卻在賊軍兵臨城下的時候,攜帶家眷棄城而逃,隨江得勝退至海上,後來方臘兵敗之後,雖然返回台州,卻因防守不利,被罷去了台州知府之職,貶到了隴南當了一個小官,這個江得勝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於是才聚斂了賊軍殘部,意圖坐大海上,現在他雖然還控制著台州外海諸多島嶼,但在官府中的勢力卻大是不如以前,所以小弟才說,假如徐兄想動他江得勝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官府定不會因為他而調動水師前往圍剿的!”李慕天說出了事情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