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讓諸位如此上心,讓在下很是不安呀!不過這次我來固鎮,採購的鋼鐵還是數量不小的,希望各位能多多幫忙才是!我也敬諸位一杯!”說這端起了酒杯,他就是不說自己到底和誰認識,讓他們自己琢磨去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們這些鐵商本來就是靠著賣鐵為生,公子前來何有不幫忙之說呢?自當盡力滿足徐公子的所需便是,只是不知道徐公子此次想要購下多少鋼鐵呢?”那個杜掌櫃先開口,想先確定一下徐毅到底想要多少鋼鐵。
徐毅想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問到:“諸位都是固鎮的大戶,那我也想先知道一下固鎮這邊目前鋼鐵的行情再說!然後才能確定我本次能購得多少鋼鐵!”
終於進入到了實質性的問題了,這個問題讓五家掌櫃的相互看了一下,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崔典事,而崔典事把眼皮一耷拉,全當沒有看見,他當然知道五家掌櫃的心裡想的什麼。五家人這是想託他的嘴巴。將鐵價抬升一些,好在其中多謀一些利,他可不是傻子,心道我能把你們五個請過來就已經夠意思了,這個徐公子身份不簡單,沒有弄清楚他地底細,讓我冒險去替你們說話,我可不幹!
可他畢竟是官方地身份,一談到價錢上面。再坐在這裡。便讓他們有些不好繼續往下說了。於是崔典事起身抱拳對徐毅說到:“不好意思諸位,下官要出去方便一下。諸位先坐,我去去便來!”然後立即借尿遁先閃了人,丟下了徐毅和五家掌櫃的自己去談好了。
那個陪同徐毅前來的縣吏也是人精,一看崔典事溜了,於是也立即站起來,道了個不是,跟著一起借尿遁離開了屋子。他只管陪徐毅來這裡。談價錢方面,他可不去渾水。
看到這個崔典事不肯幫他們開價。幾家掌櫃的更是沒了底,覺得這個價錢很不好說,都生怕報錯了價錢,回頭被兩外四家埋怨,這樣一來,徐毅提的問題也就冷了場子,眾人都是打著哈哈,就是沒人報價。
徐毅一看這情況便立即明白了他們的小心思,暗笑了起來,這五家人說來基本上可以壟斷固鎮這裡的鐵價了,他們之間一定是相互有所顧忌,才會都不報價,好!讓你們不報價,我就再問一遍好了,於是徐毅又問道:“剛才在下問的問題,諸位還沒有給在下說,只是不知道當前咱們此地的鐵價到底如何呢?”
幾個人一看,總這麼幹著也不是辦法,既然人家問了價錢,他們這些人總是要給個報價再說吧!於是相互看了看,最後那個杜掌櫃只好把頭皮一硬,開口說到:“至於咱們本地地鐵價嘛,這個好說,雖然各家都有些差異,但大致價錢也不會差太多地,根據鐵質不同,價錢方面也有所不同,咱們這裡地鋼鐵種類齊全,鍛鐵和鑄鐵的價格大致相仿,都是一百斤需要一貫左右,差也差不到什麼地方,而粗鋼要大致一貫半左右,精鋼就稍微貴上一些,要兩貫左右!”幾家人聽他這麼報價,紛紛跟著點頭,表示杜掌櫃說地確實不錯。
徐毅很是鬱悶,來了這裡這麼久,他最頭疼的就是將銀兩換算成銅錢,宋朝銅錢和銀子比價總是不住的變動,各地銅錢又不統一,而且還有鐵錢流通,換算起來著實麻煩,所以他們獨龍島往往得到了銅錢、鐵錢之後,立即便弄去換成銀子,所以他只習慣於用銀子來算賬,聽他們報價用的銅錢來換算,立即暈菜,低頭合計了半天,才得出了一個大致的價錢,他按照一兩銀子大致兩貫銅錢來計算,這一兩銀子才能買二百斤生鐵熟鐵,只能買一百斤鋼,這個價錢和他剛剛從雷通那裡得到的價錢相差甚遠,雷通可是告訴他了,這裡的鐵價當前因為到處鬧亂民地緣故,來此購貨地商人減少,而降低了不少,一兩銀子起碼可以買精鐵三百斤以上,而這個杜掌櫃的報價卻是和以前地價錢一樣,這可是等於高出了大約三成以上了呀!奸商,媽的絕對是奸商!連老子都敢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