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難不成七皇子看不上塞北女子就會看得上你麼?”藍衣女子譏誚道。其他小姑娘聞言都忍俊不禁,只剩下被嘲笑的青衣女子憋紅了臉,“我只不過是想不通皇都不乏大家閨秀,怎麼七皇子喜好這般奇特偏生看中這樣的姑娘?”
“皇子看上誰也是你能管的事兒?沒準七皇子看膩了皇都的閨秀們,看著那塞北的安陽郡主反而覺得新鮮呢!”藍衣姑娘一臉不以為然,“反正怎麼著也輪不上你當這皇子妃便是!”
青衣姑娘頓時便羞窘得無地自容了。紫衣姑娘似乎不甘寂寞,又再次開始一鳴驚人,“你們說這七皇子喜好這般奇特,會不會那安陽郡主就真的長得跟西北悍將似的?”
“哈哈……該不是這麼好笑吧!”緋衣姑娘笑道。當大家想到一個俊逸的少年郎配上一個西北歸來滿臉風霜的悍婦……真不知是好氣或是好笑還是可恨了。
“安陽郡主雖然性情剛烈,可旁的卻是同你我一樣,長相併無什麼特別之處。”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白若儀終於忍不住搭腔了。黃馨眉結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明明就如井底之蛙管中窺豹,卻反而因為見識少而想法特別驚人,語不驚人死不休似的。
安陽郡主她們見到過麼?怎麼就這樣一臉天真地妄發議論?至於七皇子,恐怕她們連人家的跟班都見不到吧?這倒好像連人家看中誰做皇子妃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她們根本就不是那次練馬場墮馬案的目擊者,竟就吹噓得好像就在那練馬場裡頭似的。
而且她們的想法也不免天真,難道僅憑安陽郡主的馬兒發了瘋,由七皇子出面來處理這一切,便能夠說明七皇子同安陽郡主真的看對眼?
其他小姑娘聽到白若儀突然插了話,都不由得沉默了一陣。緊接著,黃馨眉便笑著來圓場,“是呀,三表姐府裡賓客如雲,一年到頭絡繹不絕,我都忘了安陽郡主也曾經是侯府的客人呢!當著三表姐的面,你們竟就在這裡瞎猜,倒是班門弄斧,讓三表姐笑話了。”
黃馨眉似乎也意識到她這樣將白若儀與傅採蘊請來,若是將人晾著,便是失了禮數,何況這兩個姑娘還是千萬不能得失的,便好似沒話找話一般又朝著傅採蘊道:“這麼說來,郡主可是七皇子的表妹呢,自然也同七皇子有所接觸了?那郡主覺得,七皇子與安陽郡主可還般配?”
滿座的目光又重新轉向了傅採蘊的身上。白若儀也隨著她們一樣看向傅採蘊,只見傅採蘊的臉上非但沒有表情,甚至還比之前添了幾分冷意。
按照她對傅採蘊的瞭解,白若儀突然覺得有些不妙。傅採蘊這模樣,白若儀知道她隱隱有些惱怒了。
“黃家姑娘真是好笑,七皇子同安陽郡主般不般配,豈是我說了算?”傅採蘊的嘴角雖然微微挑起,眼神卻是淡漠的,“我自然不敢妄測聖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幼就有教養嬤嬤管教著。不似姑娘這般隨性。”
被傅採蘊這樣回敬了一句,黃馨眉的唇角的笑意不由得一僵,其他的小姑娘也不由得噤聲,臉色又紅又白。傅採蘊此時這樣說,不就是說她們一直都在妄測聖心,沒有教養,隨意編排當朝皇子與郡主?
她們哪裡想得到,這種事要是被捅出去,可能會有些什麼後果!七皇子和襄陽王府,無論是誰,她們壓根就惹不起!
一旁的白若儀覺得,傅採蘊能夠忍到現在才發作,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黃馨眉和其他姑娘們也是天真,既然她知道傅採蘊是七皇子的表妹,或多或少是同七皇子有些交情的,那她們還好意思一直當著人姑娘的面在不斷打趣別人的表哥?
愚昧也該有個限度吧?天真過了頭,就變成了蠢。
七皇子是傅採蘊的表哥,而她是誰?不過是藉著別人的名義把傅採蘊騙過來的陌生人而已,傅採蘊沒有拂袖離去就已經是給了她幾分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