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脹,膨脹得隨時就會衝破影風的身體,在她的面前爆炸。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手,在顫抖。若雪此時心神大亂,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影風望著她。雖然她什麼都沒說,可是從她的眼神裡,影風也知道事情不妙了。此次自己突然如此,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他知道這比以前胸口燃燒更厲害,因為那時,他都沒看見若雪要哭,而此刻若雪的眼淚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若雪,不哭。沒事的。說不定過一會兒就好了。”
看著若雪,影風讓自己的笑容浮現,他不想若雪難過,不想若雪傷心。
“恩,沒事的。你武功那麼高,還有那麼多的事情等你去做,還有那麼多的羊馬等你去放牧,你怎麼會有事呢。來,躺下,我來想想該怎麼辦。”
看到影風雖然面色痛苦,可還是笑著安慰自己,若雪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慌亂。牽著影風的手,扶著他到床上躺了下來。
若雪的手,在影風的胸口輕輕地感覺著,現在,如果影風的胸口開始灼燒的話,那情況可就更危急了。還好,影風的胸口沒有特別之處,和其他地方的溫度差不多,她自己也沒有灼燒的感覺。
“這是什麼?”
若雪的手好象碰到了什麼,在影風的懷裡,鼓鼓囊囊的。輕輕地,她摸到了那東西,拿了出來。
一本書,被影風用油紙包裹得好好的放在懷裡。
“書?上次影風說公孫光給了他一本書,好象是說專門講運氣的。裡面會不會有可以一試的方法呢?”
若雪心裡想著,翻開了書。
“氣之為氣,在乎順理。血之為血,在乎融兮。氣之不順,如海之堵塞,逆經亂脈;血之反逆,若岩漿之迸發,一出而不可收拾。是故學道之人,內力為重;習武之輩,顧及血氣。礙氣之重,莫過於心,心寧則氣靜,氣靜則血順;害血之大,莫過於欲,欲重則血湧,至崩而潰。”
“這段話怎麼象是描述影風現在的狀況啊。難道,他真的是因欲而至血湧嗎?可是,他們之前也有過親暱的行為,為什麼都沒出現過這樣的情形呢?”
若雪越看越急,快速地翻閱著,只揀書中描述血氣外湧的關鍵字看。當翻到後面時,她的眼睛一亮。
“習武至剛之人,最防春情。因其體內血氣過陽,若春情一動,較之常人,更難自抑。若得外毒入侵,則外湧更快,此時,當羨世之不懂武功之人。若得千年寒冰之功效,或可緩解其勢,否則,只得以陰陽調和解之。但夫妻之道,亦異尋常,若非心心相印,心靈相通者,萬不可妄為。若逆心而為,則非但不能緩解,更有助血外湧之弊端。輕者身麻痺而不自知,重則同時血溢七竅,無可救矣。”
看到此處,若雪明白了。可是,這會是唯一的方法嗎?可是翻來翻去,書裡是有一些解決血氣外湧的方法,只是和影風的症狀完全不一樣。看來只有這一個是最合適的。若雪深深地嘆了口氣。
“哎呀。”
躺著的影風突然一聲大喊,身體竟然直挺挺地彈了起來。
“影風,你怎麼了?”
丟下書,若雪抱住了他。這一抱,若雪心中更是大駭。懷裡的影風突然之間身體象是在膨脹,若雪都可以感覺他的心跳象是要衝出胸腔。他的呼吸更急促了,臉一陣紅一陣白,反覆交替著。
“影風,你不要嚇我。”
再也忍不住了,若雪的眼淚傾洩而出。
“若雪,你快出去,我不想這樣嚇著你。”
很清楚的感覺了自己的變化,影風還是保持著清醒。
“不,我不怕。我不會這樣離開你。”
若雪緊緊的擁住了影風。
“哼。。。”
一聲沉悶,影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