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嘖嘖的說道。
“你知道個鳥啊,說不定他是得罪了當今的皇上,才會這樣的。”
“嘿。你知道啊?”
“我啊,怎麼會知道這些,不過是聽說宮裡因為審問這個人的下落,死了好多太監宮女的。”
“還有啊。聽說當今的大皇子的兒子,也就是皇上的大孫子最近生病了。都病了好幾個月的。找了多少太醫都沒治好。據說是從皇上進入京城的哪天開始的。有人說是被嚇著了,也有人是說是水土不服。每天就是啼哭不已。”
“唉,小孩子,哭幾天就沒事的,想當年我兒子可是從出生哭到一歲多,都快把我都哭死了。”
“哈哈,你兒子能和當今皇上的孫子比啊。聽說,皇上對那個孩子可是疼愛的不行。只怕這一哭,惹的皇上不開心了,以後就不好辦了。”
“這關以後什麼事啊,真是想的遠。”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歷來的皇位都是傳給長子的。要是這樣傳下去,那他不就是以後的皇帝啊。怎麼不影響。”
那些人說的是熱鬧非凡,沒注意到他們身邊的一個漢子悄悄的擠了出來。
頭髮全白,面容憔悴。左臉頰赫然有一道深深的傷痕。
從這張臉上,沒有人能人得出他就是畫像中的那個人。
以最不引人注目的步伐,他走著。
“看來這逆賊還真的很警覺啊。居然要抓我。還有小皇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真是讓人擔憂。”
他暗暗的嘆了口氣。
要是以往,他都可以在晚上偷偷的去看看,可現在,他既是被通緝的逃犯,自然得更加小心了。
“前面的兄臺止步。”
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回頭,他就知道是曾經的好友楊榮。
楊榮,字勉仁。多謀善斷,很有軍事才能,在建文朝即任兵部尚書一職。
雖然朝廷規定,內臣和外臣不得私下結交。可柳乘風很是佩服其才能,私底下和其關係很是不錯,楊榮也覺得柳乘風胸懷寬廣,非一般侍衛所及。因此,對他也是很為敬重。
只是,當時皇上未曾十分看中楊榮,在與燕王的戰鬥裡並未重用於他。
“莫非他認出我了?”
柳乘風暗忖。
“還是不理會得了,集市上耳目甚多,萬一被人發現自己的身份,於他於己都不利。”
想到此,柳乘風裝作不是叫自己。繼續往前而行。
沒想到身後腳步聲加快,楊榮居然追了上來。
“兄臺再不留步,我可是舊傷復發,追不上了。”
聽到這話,柳乘風知道他是認定自己了。
因為楊榮所說的舊傷復發,是在暗示他確定了他的身份。
他停了下來。
“大人的舊傷怎如我新傷。”
緩緩的面對。他讓楊榮看見了他的臉。
猙獰的傷疤,憔悴的面容讓楊榮嚇了一跳。昔時的那個瀟灑英俊的柳乘風此刻的模樣換了別人是怎麼也認不出了。
“兄弟如此改頭換面,差點認不出了。”
楊榮一聲深嘆。
“一副皮囊,有何所惜。”
“此地不宜長談,走,到兄弟的府上。我們好好的喝一杯。”
“只怕會給你帶了不便,還是不叨擾了。”
“哪裡的話。兄弟把我我楊榮看成什麼人了。不過說句實話。這京城之中,估計也只有我能認出兄弟了。何懼之有。”
“哈哈,不知你是如何識出我的。”
“當年你救我一命,我如何不記得。”
楊榮攜住了他的手,開心的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