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能量湧入身體，使得懷中人悶哼了一聲，後心處的堅冰竟開始滴起了液滴。

&ldo;菡萏，她的眼睛……&rdo;

晉江系統看著躺在趙菡萏懷中的宋錦，喃喃說不出話來。

本是極為嬌俏美貌的少女，臉上本應有著一雙明眸的地方，此時卻是空蕩蕩地一片，像是被什麼挖走了一般。

&ldo;我知道。&rdo;

她早就該知道，哪有什麼補神丹，能夠在修補神魂的時候，順帶修補眼睛。

&ldo;菡萏……我現在是不是很醜?&rdo;

&ldo;不醜。&rdo;

&ldo;菡萏，我也救了你，你給了雲舒仙子三個條件，能不能也許我三個條件。&rdo;

沈雲舒走過來時，恰好聽到這句話。

&ldo;她‐‐&rdo;

她還沒來得及詢問宋錦的情況如何，就見宋錦抓緊了趙菡萏的衣領，慌忙道：&ldo;要是三個太多了，一個也行，一個……好不好，我只要一個?&rdo;

萬年玄冰融化的液體，一滴滴落入趙菡萏的掌心，即使她是一隻屬性為火的鳳凰，仍舊覺得寒意刺骨。

趙菡萏覺得自己的心臟此時猶如一片荒蕪，她站在荒蕪之中，不知哪邊才是自己要去往的方向。

沈雲舒就站在她的對面，懷中是愛她願意為她赴死的宋錦。

宋錦已經沒有了眼睛，可是她的期待和緊張，仍舊傳遞到了趙菡萏的心尖。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眼淚卻先一步掉了下來。

宋錦身體裡的玄冰還在繼續融化。

對此時的宋錦來說，她就好似站在了一條路的中間，兩端都是死亡。

被玄冰徹底凍結是死，玄冰融化也是死。

萬年玄冰，這世間能夠殺死鳳凰的唯一產物。

她以凡人之軀受之，還能活到現在，全賴她火木雙屬性的體質，還有先前趙菡萏險些入魔時爆發的涅槃火。

久久沒有傳來回話，宋錦的期望落空，她抓著趙菡萏衣領的手漸漸鬆開，臉上寫著失落，卻用小心翼翼地語氣道：&ldo;一個都沒有也沒關係，能……能死在菡萏的懷裡，我也很開心。&rdo;

沈雲舒緊張地注視著趙菡萏。

她此時正半跪在地上，宋錦就躺在她的懷中，她垂著頭，雖然看不清表情，但能夠看出，她在哭。

她說不清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她的心現在空極了，她想開口勸趙菡萏答應宋錦的要求，可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趙菡萏猜得到宋錦想要什麼，可是她給不了。

即使是死，她也不能給宋錦一份虛假的期望。

所以她只能道：&ldo;……抱歉。&rdo;

若宋錦有眼睛的話，她眼中的神情，定是一點點，從期望變得失望，再到平靜。

但她沒有，所以旁人只見得到，她的唇角先是緊抿，然後放緩，再然後，微微翹起。

&ldo;沒關係，菡萏不用說抱歉，是我貪心了……&rdo;

&ldo;本……本來這條命，就是我欠你的……現在還給……你，正好……&rdo;

趙菡萏閉上眼。

&ldo;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