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往的記憶裡，做出這種事情的，都是她，而非沈雲舒。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沈雲舒在自己面前，佔有慾爆棚的樣子。

&ldo;我不許你離開我。&rdo;

如同下達命令般，沈雲舒說出了這句話。

趙菡萏其實是很不喜歡別人用命令的口氣對自己說話的，即使是她所愛之人也一樣，之前被關在山洞裡的數天，已經是她忍耐的極限，但是現在，她對著這樣的沈雲舒，卻一點氣都生不起來，反而忍不住想要發笑。

她抬起手，環住沈雲舒的脖子，輕聲道：&ldo;別那麼兇嘛，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走了。&rdo;

沈雲舒看著她，不說話，墨色的眸子裡寫著委屈。

她的確是沒說自己要走。

可是她的行為，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透露著自己的疏離。

不管是冒充其他人和沈雲舒拉開距離也好，不管是想要找回自己的力量離開這個地方也罷，沈雲舒能夠感受得到，眼前的人，在逃避著自己。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她能夠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喜歡，能夠感受得到趙菡萏心裡澎湃的愛意，可是同時，她也能夠感受得到對方想要逃離自己的念頭。

她不明白，既然喜歡自己，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承認，為什麼不和自己在一起。

對此，趙菡萏給出的解釋是，&ldo;你是光明，我是黑暗，光明和黑暗，怎麼可能在一起呢?&rdo;

&ldo;你見過白天和黑夜同時出現的時候嗎?&rdo;

&ldo;可是光明和黑暗本來就是同時出現的啊。&rdo;光明聖女飛快地辯解著，為了能夠說服愛人，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傳播教義的時候為了打擊黑暗教廷說過的光暗不兩立的話拋到了腦後，&ldo;光明所在的地方，必然會有黑暗所在的陰影，黑暗所在的夜晚，必然會迎來光明所在的白天，如果沒有黑暗，光明將沒有意義，沒有光明，黑暗也沒有意義。&rdo;

&ldo;你看，這個道理，你創造出來的生物，都比你懂得多。&rdo;

黑暗女神翹著二郎腿，對自己面前的光明女神說道，當然，她在沈雲舒抱著趙菡萏，像只小狗一樣說出&ldo;如果你嫌棄我是光明聖女的話，這個聖女不當也罷&rdo;的話的時候，及時的散掉了水鏡。

&ldo;有光就有暗，你無法否認，我和你是一體共生的，我親愛的小光明。&rdo;

&ldo;不準這樣叫我!&rdo;

黑暗女神大大咧咧地往後一靠，神情慵懶而又倦怠，&ldo;你討厭黑暗，我就限制黑暗教廷的發展，讓你的信徒在大陸上壯大，但是現在造成了什麼樣的結果，你已經看到了，而未來即將出現的結果，你也看到了……&rdo;

光明女神長而卷翹的睫毛顫了顫，注視著黑暗女神，&ldo;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的?&rdo;

黑暗女神挑眉看她，神情驕傲而又輕慢，&ldo;我會嗎?&rdo;

是的，她不會。

兩人於同一時間誕生，是天生的宿敵，也是……天生的夥伴。

光明女神瞭解黑暗女神，正如對方瞭解自己一樣。

黑暗女神道：&ldo;而且，你選擇讓你的光明聖女，加入我的黑暗陣營，不就代表了你的態度嗎?&rdo;

光明女神嘴硬道：&ldo;我才不是信你，我只是相信你曾經看到過的未來。&rdo;

她想起自己從黑暗女神記憶中看到的畫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自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