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快一步地阻止。好在來的及,不然大小姐又要藉機不喝藥了。
曲玲瓏無奈地瞥了眼明珠,這ㄚ頭還真是盯她盯得緊,讓她想漏喝一次藥都不成。認命地接過面前的湯藥,慢慢地吹涼。
“琥珀,沒想到你房裡竟藏著一位姑娘!”
一道驚呼聲伴隨著一抹頎長身影踏入月洞門,在親眼瞧見下仍不免感到訝異。
“堂兄,你來得正好,我正打算帶玲瓏去和你見面。”低頭對著皺著秀眉、正吹涼湯藥的曲玲瓏柔聲低道:“玲瓏,這位是我堂兄。”
想也知道,裴慶秋一定是聽到了什麼,才會特地來他院落一探究竟,正好介紹兩人認識。
正在吹涼湯藥的曲玲瓏一抬頭,目光在對上裴慶秋打量的目光,還有在看清他的臉後,小臉倏地刷白,雙手一鬆,湯藥先是整個潑灑在身上,接著藥碗碎裂一地。
“大小姐!”
“玲瓏──”
裴琥珀快一步地抱起曲玲瓏,疾奔房裡;明珠連忙尾隨在後。而在兩人匆匆進房後,讀留下的裴慶秋臉上若有所思地望著地上的碎碗片。
“裴少爺,我幫大小姐換好衣裳了。大小姐大腿有些燙傷,好在隔著衣裳,不嚴重,我已經替她擦好藥了。裴少爺你陪著大小姐,我再去煎一碗藥來。”明珠從內房走了出來,對坐在小廳的裴琥珀說。
裴琥珀起身走入內房,看著坐在床榻上雙眸微斂、不知在想什麼的曲玲瓏,走到床畔落坐,長指勾起她尖巧的下顎,黑眸直視她眸底。
“你有什麼話想告訴我嗎?”她方才見到堂兄時反應太大,讓他察覺到有異。
“那個人真是你堂兄?”曲玲瓏確認地問。
“沒錯。”
“你們兩人感情好嗎?”她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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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玲瓏嬌軀微僵,雙手拉住他的大掌,思索著該如何起齒才好。“琥珀,你堂兄不是好人,你一定要小心他才行。”
裴琥珀俊臉一沉,反掌握住她緊張微顫的小手,嗓音緊繃地說:“把話說清楚。”
“一年前,我曾見過他兩次。一次是他一身黑衣蒙面,手裡還提著劍,劍上頭還沾有血跡,向我詢問是否看見一個受傷的人。隔天,他換了一身裝扮,又跑來問我是否有看見他的家人,說是他的家人在這附近失蹤。他以為我認不出他來,但他臉上右眉頭有一顆米粒般大小的黑痣,洩露了兩人其實是同一人的身分來。琥珀,你一定要小心你堂兄!”曲玲瓏一臉緊張地望著他,不管他是否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只一徑叮嚀他要小心。
所以,玲瓏的意思是,一年前堂兄要找的那個受傷的人其實就是他?
雖然她從頭到尾沒有說出那個受傷的人的身分來。因為這一說,就代表她認識失憶時的他,但由她著急的模樣,還有直叮嚀他小心提防的態度,不難猜出她的言下之意。
“我明白了。”長臂一伸,將懷裡輕顫的人兒摟抱住,低聲安撫。
曲玲瓏依偎在他懷裡,疑惑地秀眉微挑。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出那個受傷的人是誰,他當真聽明白了嗎?
“等會我要去一趟琢金鋪和工匠們研究這次金簪的花樣,我會叫珊瑚過來陪你。”
裴琥珀萬萬沒想到堂兄竟是一年前遇到的刺客之一,黑眸掠過一抹凌厲。到底是為了何事,他竟想置他於死地?
“這幾天,我想我還是待在房裡就好。”以免再碰上裴慶秋,萬一讓他認出她來,只怕會對她不利。
“也好。”裴琥珀明白她心中的顧慮,正巧這也是他心中的擔憂,看來他要叫三個妹妹輪流守在她身邊,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