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為聖，則界界為聖，此道同，此理同！”

張道一目光洞穿虛空，一股緣生緣滅的意境，出現在他身上。

“一夢之間，我終為我！”

……

“涅不過是開始，你承我九印，涅不過是一個開始！”小院之中，張道一負手而立，聲音好像是剛打出來的山泉，清靜而幽冷。

“那個世界，究竟是真還是幻？！”

沈若雲輕聲問道，身上綻放的心靈光輝，甚至使得周遭的光線都微微扭曲。

“真還是幻，你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麼？何須問我！”張道一微微一笑，並未直接回答。

沈若雲看著張道一的背影，心中有些恍惚，二十年前那個平凡的少年，與面前這頂天立地的身影開始重合。

“緣生緣滅之間，便是……”

沈若雲心中想著，隨後便明白了。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太古三十族

虛空無盡，劫波浩蕩，仙氣、魔氣、妖氣、靈氣……，種種質地極高的能量混雜在一起，色彩斑斕。

萬千能量碰撞之間，呈現出天地開闢，萬界歸墟等可怕的景象，使人驚懼！

這裡太混亂，沒有任何規律，有種生滅無常的意境，誰也無法預料，下一剎那會發生什麼。

最混亂莫過於混沌，但這裡，卻比混沌更混亂，這種混亂，是概念上的超越，一切邏輯規則，在這裡都是無效的。

在這裡，螻蟻也許會在下一瞬變的足以毀天滅地，至高無上的神靈也可能，在下一剎那失去一切，變的比螻蟻還弱小。

這一切都沒有任何道理可言，也沒有原因，沒有理由，這裡沒有因果，種瓜得豆，種豆得瓜，一切皆有可能！

這裡是不為認知的虛空境域，超越至高的第九緯度，無限接近於零，強如果境，都無法觸及！

這裡是明空一族的祖地，明空一族至強無敵的始祖便是從這裡走出，與其他八位始祖，共同與真實之中，開闢出了九重緯度時空，締造了一切。

太古有萬族，三十留其名，明空第一，只可惜，這一切都成了過往，隨著明空一族的始祖失蹤，太古萬族開始了亂戰，再加上不斷有外來生靈入侵，明空一族已然在不斷的亂戰之中走下末路，再也不復往昔的輝煌！

虛空至高之處，一座恢弘的紫金色祭壇屹立著，祭壇有九十九層，每一層都供奉著無數神物。

九十層往上走，供奉的東西，已經超越了神物的範疇，那是一塊塊閃爍著萬般光華的碎片，其中好像有大界生滅，引得天地時空與之共鳴！

這些都是道果碎片，而且並非尋常道果，每一塊碎片，最差都有九階的本質！

這是何等巨大的手筆，無上道果級別的強者，萬古難成一尊，可這裡的碎片，卻是接近百數，這代表著近百尊無上道果級別的強者！

要知在混沌時空，無上道果級別的強者，一個時代也不過誕生十幾位，而在這裡，無上道果強者的道果碎片，竟也只能作為祭品！

這是真正的大手筆！

祭壇九十九層，三個面容精緻完美，一頭銀髮齊腰，目若銀星閃爍著光華，穿著寬大白袍的女子呈三角形站著。

強大的神力在三人身上湧動，璀璨的銀色神輝閃爍之間，與祭壇最中心的一個晶瑩的球體產生了共鳴。

浩蕩而縹緲的祭祀之聲在祭壇上回蕩，恍若神魔誦唱，聖者低語，神聖到了極點，撼動人心。

不知名的語言，好似讚歌，從三個銀髮女子口中吐出，空靈神聖，與祭壇之上的祭祀聲和鳴。

不可思議的神力，被祭壇引動，這一刻，下方混亂的時空，陡然綻放出無法言喻的光彩，最後盡皆湧入祭壇中心的球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