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越發地確定連翹是跟著展昭一起的,石竹實在是按捺不了不快的情緒,冷著口氣挪揄道。
展昭的臉色微閃過一絲不悅,還是抱拳一揖:“石老闆。”
“街上有那麼多人等著展大人來保護呢,展大人還是請罷,莫要為了紅顏而誤了公務,反落下什麼不好聽的話柄來。畢竟對展大人來說,百姓的安危才算是最重要的不是。”
連翹聽了他的這番話,頓時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裡。
展昭微青了一張臉,又不願與他辯駁,便也擲地有聲地回了他一句:“石老闆如何能斷定,連姑娘便不是展某重要之人?”
話音剛落,石竹和連翹二人就像被雷劈了似地,僵在原地。
“走罷?”展昭輕聲問連翹道。
“啊……是、是……”連翹不知自己是怎的答應的他,更不知自己是如何挪腳走進人群中的。
兩人都滿懷心事地在人群裡走著,因心不在焉的緣故,不免又被衝散了好幾回。
展昭在心裡天人交戰了好幾次,終於深呼吸了一口氣,向連翹伸出手去:“來。”目光中藏著的深意竟令人心跳不已。
呃?
望向面前那對清潤的眼睛,連翹微微顫抖著的手觸碰到了對方經年握劍的手,隨即被暖意包住。
兩手就這樣彼此交握著,向那燈火璀璨處漫步而去。
☆、【肆一】怪味雞塊解心結
次日清晨,連翹取過床頭盛有蜘蛛的匣子一看,卻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碰巧的,裡頭果然結了個端正的、圓圓的網,端的是罕見。
她盯著蛛網愣了半晌,才擱在一邊,往廚房走去。
“阿翹今日春風滿面呢,我說你昨晚是得了巧了罷?”錢叔一面替雞拔毛,一面笑吟吟地打趣她說。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連翹一聽這話,頓時就想起了昨晚的情景。她把手舉到跟前一看,感覺似乎還殘留著一絲屬於某人的溫暖在。這般想著,她覺得一絲熱氣直往臉上竄,趕緊搖了搖頭,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
“我……我去買菜,錢叔你替我看著廚房……”連翹順手抓過一個菜籃,匆匆忙忙地便往外頭走去,還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
“這孩子,小心點兒!”錢叔見她慌慌張張的模樣,直搖頭嘟囔,“怎麼今日就冒失成這個樣子?”
連翹提著菜籃在街市裡漫無目的地逛著,一頭走、一頭感覺甚是心神不寧。
該不是為了昨晚牽到了展大人的手吧?
一道熱氣頓時從臉頰竄到耳朵根。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她使勁地一捏自己的大腿,定了定神,在一個攤子面前蹲下來聚精會神地挑選著鮮嫩的菜心。
“就這些。”連翹把揀好的菜心遞給攤主稱重。
“老闆,送點兒這個給這位姑娘罷?”旁邊忽然有一人指點著說。
“喲,石老闆開口了,必然是要送的。”攤主擺出個笑臉來,趕緊又在菜上面搭上了幾根蔥。
“石老闆?”連翹側頭看了,不覺有點兒驚訝。
“得空到我那裡坐一坐麼?”
石竹的臉色如常,眼神裡甚至帶著幾分誠摯。連翹從攤主手裡接過菜心,掂了掂重量,終於還是點頭答應了。
店鋪裡就和平常一般地熱鬧。石竹向店面的夥計吩咐了兩句,便直接把連翹帶到內廳去。連翹仔細一打量,認得這是二人初識不久,石竹為感謝她照顧蒙冤坐牢的自己、而請她吃飯喝酒的地方。
那晚的氣氛很是愉快,連翹記得石竹細心地為她描述出許多酒的滋味,那時的兩人真如摯友一般相交。可是自從他表白、以及問自己是否願意跟他走以後,這份交情便有點兒變味了。
不知石老闆將自己帶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