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斯文托維特派和冒牌使者的關係咬的死死,便可以一舉蕩平,國內再無障礙。
是以他不容齊奧辯解,句句誅心,竟引申到謀刺大公這等大逆不道的罪名。斯文托維特派聽得睚眥欲裂,盧修馬庫忽道:“來人!先把那冒牌使者先捉來拷問。”幾名士兵上前欲捉賽戈萊納。齊奧大喝道:“護盾!”斯文托維特派的弟子一齊呼喊,鋸劍直豎,如同一面大盾遮在賽戈萊納身前。盧修馬庫冷笑道:“你們這就算是承認勾結外敵了麼?”
尤利尼婭驚道:“三師兄,你這是為何?”齊奧沉聲道:“他既然假冒使者,又有二師兄的金花,其中必有籌劃,要問個清楚才是,豈能讓執事鎖走?”賽戈萊納心想我和斯維奇德連句話都不曾說全,哪裡還有甚麼籌劃,但齊奧在危急時刻能有如此舉動,倒是個明理重義之人,大起好感。尤利尼婭一喜:“這麼說……二師兄他還活著?”齊奧衝賽戈萊納使了一個眼色,賽戈萊納只得吐出一串含糊的希臘單詞應付。尤利尼婭只當他點頭承認,喜得低下頭去,雙眸又噙有淚光,這一次卻是喜極而泣。自從斯維奇德孤身去刺殺使者之後,她日思夜思,愁不成寐,到現在方如釋重負。
賽戈萊納抬頭去看盧修馬庫和他身旁那美姬,無限感嘆。這人翻臉如同翻書,說起謊言毫不臉紅。卡瓦納修士曾告誡說世風日下,人多奸詐,如今看來,老師果然未言過其時,自己還是太容易輕信了。那美姬見賽戈萊納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從鼻子冷哼一聲,跟盧修馬庫說了句什麼,轉身離去了。
馬洛德這時踏下場去,他知道斯文托維特派在蘇恰瓦聲望極著,尋常士兵根本不願與之為敵。此時他們擺出盾陣,片刻之間卒難收拾,時間拖的一長未免會有些變故,非要自己出手不可。
一見他走近,斯文托維特派幾個年輕人耐不住性子,紛紛叫罵起來。馬洛德絲毫不以為忤,從懷裡取出一枚銅製紋章,其上鏤刻了一匹四蹄騰空的白馬,栩栩如生。他高高擎起,朗聲道:“見紋章如見師長,斯文托維特派門下諸生,還不快放下武器!”
齊奧怒道:“你害死諾瓦斯老師,還有臉拿偷來的東西來號令全門?”馬洛德道:“諾瓦斯老師的事,我可解釋。只是如今你們先放下武器,我是本門大師兄,自然能為斯文托維特派作主。”尤利尼婭其時已擦乾了眼淚,撩起額前發縷,第一個站出來道:“你先叛師門,又叛國家,早不是斯文托維特派的人了!”馬洛德拔出鋸齒劍,冷笑道:“你們見白馬紋章而不拜,已經違背了門規,今天我就代師父清理門戶了。”
話音未落,馬洛德已飄然出手。他使的劍法與齊奧、尤利尼婭一般無二,威力卻大出數倍,力道時機無不拿捏的恰到好處。斯文托維特派的盾陣本來堅固異常,奈何馬洛德對其中奧妙爛熟於心,其中不少人的盾訣還是他親手教授。只聽數聲慘叫,五、六名斯文托維特派的弟子右手冒出血花,五、六把長劍應聲落地,盾陣登時被衝的七零八落。
馬洛德一擊得手,立即收招,仍舊站回原地道:“你們還不服輸麼?”齊奧對這大師兄的武功知之甚詳,知道就算現在這些同門一起出手,也決計討不得好去。他看了眼賽戈萊納稚氣未脫的面孔,猶豫片刻,這一聲“大俠”還是叫不出口,躊躇再三,用希臘語低聲道:“這位……呃,這位仁兄……”賽戈萊納心頭一樂,他生平還不曾被人稱為“仁兄”,當即答道:“齊奧弟兄你好。”他用的是教士慣用的稱呼,齊奧略怔了怔,又道:“雖不知仁兄你為何冒使者之名,但既能替我師兄送還金花,定與我派大有淵源。如今見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