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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姐的起床氣又發作了,她不吃,給我。”聶小弟直接將原本要給她的漢堡摸過來,大咬一口。

“我去罵罵她。”聶媽媽對自己女兒的表現很下滿意,她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多像個任性刁蠻又無理取鬧的嬌嬌女,那是電視劇上的壞女人基本條件,欺負深情款款的痴心漢!

“你今天很反常,怎麼沒追著要我翻譯我姐說些什麼呀?”聶小弟對毅恩向聶日晴說完早安之後就不發一語感到好奇,用中文問了之後才敲敲自己的腦袋,他幹嘛問這麼難用英文翻譯的句子呀?毅恩又聽不懂。

毅恩當然不知道聶小弟是在跟他說話,他只專注盯著聶媽媽殺進聶日晴的房間裡,聶日晴尖叫,然後聶媽媽連珠炮地在吼著他聽不明白的話,他想走近點“聽”——雖然他有聽沒懂,但至少錄音筆可以錄得清楚一些。

聶日晴的房間嘈雜了好一會兒,她繃著一張俏臉走出來,身上的棉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同等厚度的衣服,毅恩目測,十件跑不掉。

“我為什麼要討好他?”她踩著蹬蹬作響的步伐,用以發洩她的怒火。

真倒黴,一早被惡夢吵醒,接著惡夢的源頭又出現在她家餐桌旁,用早餐收買她的家人,讓她媽媽為了她對他的態度而教訓她,她招誰惹誰了?!

“我沒叫你討好他,只是你擺出那種晚娘臉孔,好像他欠你幾百萬似的,一點教養也沒有!”

“我從以前就是這樣!一遇到我討厭的人就是笑不出來!”

“現在不是笑或不笑的問題,而是你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尊重?!”聶日晴拔高的語調像是完全不懂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這些日子她一個人隱瞞情緒,不想讓家人為她擔心,自己強顏歡笑,沒有傾訴的管道,累積的傷心已經足以凝聚成海,將她溺斃,家人對她而言是浮木,而毅恩的出現,企圖將她的浮木也全攏向他那邊,就是要看她一敗塗地。

壓在心窩口沉重的委屈突然一古腦的全爆發出來,聶日晴彷佛一隻為了自我保護而豎起尖刺的刺蝟。

“我為什麼要尊重一個玩弄我的男人?!我沒到廚房拿菜刀砍他就已經夠有風度了,難道還要我笑著謝謝他曾經對我做過的一切嗎?我又不是心胸寬大的人,為難不了自己做出那種神聖的行為,我最低的容忍底限就是和他同樣存活在地球上,連見面這種事我都不屑!我恨死他了——”

聶日晴還有好多好多的抱怨想要吼出來,用盡力氣地吼出來,可是她的聲音哽住了,全擠在喉頭,只剩下沙啞而無力的嗚咽,從她捂嘴的指縫裡洩出來。

她還沒說完,還沒罵完,還要指著毅恩數落很多很多的埋怨,氣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怨他竟然不要她了,就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擾亂她的平靜,她又不強求他愛她,感情是兩情相悅的,她不會成為傻傻等待的那方,人又不是沒有愛情就活不下去,她會過得很好,過得比失去他之前還要更好……

聶日晴,說呀!把這些話都說出來呀!讓他知道你有多憤怒,讓他清楚你的決心有多堅決!

“嗚……”她還是沒辦法開口,只能可憐兮兮蹲坐著,抱緊膝蓋悶聲哭了出來。

聶家人的反應由錯愕變成震驚,再由震驚變成了同仇敵愾。

“原來就是他傷害小晴的!”聶爸爸用力拍桌而起,手裡敵人進貢的漢堡也立刻丟在桌上。

“可惡!欺負我們聶家的人!把他趕出去!”聶小弟也跟隨一家之主的舉動,拒食賣姐求榮得來的早餐,管毅恩聽不聽得懂中文,劈哩啪啦就是一陣亂罵。

“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們?!自己一個人在承受這些……”聶媽媽看女兒的模樣,心疼得緊。她只知道女兒從國外回來心情一直不好,不敢問的理由是就算問了聶日晴也不會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