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聞著那味道都垂涎欲滴。
特定環境下的特定感官變化異常之大,看到這一幕的程孝宇沒有多少積蓄吃下去的心思,簡單的填飽肚子喝了一杯酒後推諉不適結束了這‘接風宴’。
躺在床上感受著身下冷硬的床板,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菜餚被大家分食,每個人都吃得很香,在這囚禁了自由缺乏娛樂的牢籠內,似乎吃和睡是每個人對生活的唯一定義,多數人為了能夠享受一份好的吃食,會努力工作會讓家裡拿出足夠的金錢保證自己‘貧瘠’的物質生活。
何其之像!
眼前的一幕,與自己的選擇何其之像,在一少部分掌握著絕對資源的人眼中,都市中努力奮鬥想要攀升上位的人與眼前這些熊威‘賞賜’吃喝的人多麼的像,無論在什麼環境,無論以什麼形式表達,真正的資源永遠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他們即是廣義上的神祗,能夠輕易操控諸多人的生存狀態,甚至於操控諸多人的生死。
自己,也是在為了成為這少數人而努力嗎?
從未想過的事情現在竟然都做了出來,殺人,多麼遙遠而又陌生的詞彙?
程孝宇看著自己的左手,一切的始源皆在於此,擁有了異能改變了自己的人生,也不同程度上改變了自己的軌跡,擁有了向上攀升的資本,同時也擁有了改變別人命運的資本,只是現在的他還無法適應某種來得太快的轉變。
不過上官傑的事也讓程孝宇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憑藉著自己的意願做了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縱然在事件的初始非是本身所願,可能夠親手改變命運,儲存一份難得的尊嚴和驕傲,程孝宇很滿足,他不後悔做過的一切,甚至現在回想起來,還有種淡淡的滿足感。
自己的命運,就該握在自己的手中。
枕戈待旦的原始積累過程結束,後顧之憂盡數解除,程孝宇發現自己難得的在牢房之中睡了一個安穩覺,不需要去猜度人心,去擔心上官傑有朝一日會主動向自己的發難,因為現在這一切都已經不復存在。
“去,牆角蘇秦背劍去。”
“你,小雞亮翅!”
程孝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被尿憋醒了,按照他的生理鍾感覺,現在該是四五點鐘,晃著腦袋坐起身,先看到了熊威靠坐在床上,緊接著就看到在門口處幾個小年輕的正在指示兩個人在牆角擺出姿勢並保持。
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肉但也聽說過豬肉是啥味道,程孝宇對監獄裡的一些所謂規矩透過電影電視小說和人言也有些微的瞭解,知道這兩個人該是新來的,老犯正在給他們下馬威,濫好人的同情心程孝宇可沒有,在一旁人笑臉宇哥的稱呼中走進洗漱區域,走近後牆兩側淋浴頭,與牢房門一側是一排洗漱池,靠內側是五個蹲位,一群大老爺們所在牢房,可想而知不會乾淨如自己家,但還好,監獄的監管制度還算不錯,整體感覺比一般飯店醫院的公共衛生間要乾淨一些。
程孝宇三個月的監牢生活正式開始,有了熊威的照顧,他並沒有被分派在烈日炎炎下去幹體力活,頂多也就是負責監工,想象中的一切並沒有發生,熊威在這裡過得很滋潤,已經隱隱有了做大哥的派頭。
程孝宇不贊同熊威的道路,卻不會去主動干涉別人選擇的道路,就像自己選擇了與上官傑站立在對立面時,張森毫不猶豫的幫忙卻不開口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這條道路需要他自己來進行選擇,沒有人能夠替代他做決定做選擇。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即逝,張森等人都來探過監,帶來了很多好吃的,也給兩人的賬戶存了錢,期間那個叫做孟甜的在校大學生來了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