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玉珏真沒看出不見女兒的焦急來。不過聽說男子嚴語是出了名的木頭美人,倒也名副其實。“無論如何吃一點吧。”看不過嚴語接連幾天不吃晚膳,白玉珏在那個等待主人的凳子上坐下拿起筷子勸道。從她出現在小院起,嚴語第一次拿正眼看了她,抓起自己面前的碗筷靜靜開始吃飯。臉上滑過兩道淚痕和僵硬的表情全不相襯。“木頭,木頭開門。”小院的門被敲得嘭嘭作響。嚴語起身去開門,剩白玉珏在那兒進退兩難不知該不該告辭,在他開門前咬牙跳上他家的屋頂俯身隱匿起來。來的是四個男子圍著嚴語進屋說得都是關心安慰的話語。男子之間總是比女子好說話,有這麼群人來白玉珏安心不不少。裡面唧唧咋咋多是一個人的聲音其他人偶爾插上兩句唯獨沒有嚴語的聲音,觀他前兩天的表現不多話實屬正常。只聽屋內一人說道:“好在那人剩點良心,把這院落給了你。但一個人住多有不便,嚴語搬去我家住吧。”邊上的人附和這個提議,但聽嚴語吐出二字,“不要。”白玉珏有些感嘆,這是她第二次聽到嚴語說話也是她聽到的第四第五個字。
嚴語依然獨居在悅來客棧旁的小院裡,只是長久不去客棧打酒。只要晚間沒人來看他,白玉珏便會酉時準時翻牆入院和他一塊兒吃飯。她算是總結出經驗了,只要是沒人陪著吃嚴語就會‘看’一夜晚膳然後睡覺。桌上照樣每天擺著那壺沒人喝的金波酒,似乎成了嚴語的一種堅持一種習慣。
時間久了三餐皆上嚴語家蹭飯,白玉珏連客棧都懶得回。反正嚴語不搭理她在自家中的幾乎任何作為,白玉珏挑了院中的一間無人居住位置隱蔽方便翻牆的客房自己整理下算是安身之處。
整日和嚴語這塊木頭相處,突顯得白玉珏越發話癆。絞盡腦汁想拐他多說兩個字,至於‘多說幾句’這種事情她已經沒有奢望了。想到了去悅來客棧和賬簿奮鬥,犯懶了便窩在嚴語家裡引他說話。白玉珏的日子竟也過得平實安樂起來,就像年紀大了樹下乘涼提籠遛鳥的老婆婆心態,舒緩而滿足。要是沒有半夜頭頂飛來飛去的師姐出現世界就更美好了。尾隨師姐發現她沒事老翻白家的牆,終於在一天夜裡白玉珏忍無可忍把一枚幹棗當暗器射向了天空。。
董一一 + 顧紀賢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月圓餅圓人團圓。佳節之夜他身邊沒有親人相伴也無好友聚首。此情此景非月下枯坐亦非孤枕獨眠,他正在承受新生命誕生所帶來的疼痛。舉家團圓共賞圓月的日子裡,董一一身在異鄉獨有一人在穩公的幫助下產下一女。
強撐起疲軟的身子,看著打理好放到自己身邊的女兒,董一一對接下來的日子不知所措。是他沒考慮周全,在這異鄉宅子裡過慣了親力親為的生活,每日上街買菜回到宅子裡便洗洗弄弄做做針線打發時間,卻沒想到要找個人就近照顧。孩子出生前雖然辛苦好在做事慢一點也無礙,現是要做什麼都暫時下不了床了。董一一陷入生完孩子不利於行,宅子卻只有他一人的窘境。總算他還有個好鄰居幫襯上不少。此次他在宅中突覺腹痛跌跌撞撞跑去敲鄰家的門,多虧他們把他扶回宅子叫來了穩公。
鄰家的大叔端來一碗薄粥到董一一床邊,扶他靠在床頭。對大叔他多有感激,露出一笑伸手要去接碗,被大叔一手按下。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