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用紅糖化水寫上的‘四十四’三個字,那趙秦氏是個爽利人,掩了口便咯咯咯地笑出了聲:“原來姐姐比我還大上四歲呢!”
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年紀,若是六十七十這樣的大壽倒是更好,可這三十四十的年紀就顯得讓人有些尷尬了,看著面前華青弦,那如春花初綻般的嫩臉,再看看那蛋糕上的四十四,不知道為什麼,柳側妃就是覺得華青弦在轉著彎兒的罵她老。這麼想著,柳側妃的臉色微微一變,啐了那趙秦氏一口道:“你啊!都做祖母的人了,怎麼還光惦著吃?也不怕小輩們笑話。”
“笑話就笑話,要是見著這麼新鮮的好東西,卻不嚐嚐鮮的話,豈不遺憾。”說著,那趙秦氏又看向華青弦:“還是郡主見多識廣,做出來的東西我們這些人是連名字都沒聽過的。”一句話,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戳到了柳側妃的痛處,她面色微微一沉,再看趙秦氏時,臉上已有了幾分明顯的不快。可那趙秦氏不知為何竟是裝做什麼也沒看到,就那麼沒心沒肺地笑著。
微覺訝然,華青弦不由多看了那趙秦氏幾眼。
“趙夫人若是喜歡,多吃一點便好。”
“那是自然。”說著,趙秦氏又是一笑,斜眼又睨向柳側妃道:“柳姐姐,看我這麼眼饞的份上,賞我吃一口唄!”
柳側妃似是覺得顏面無光,似真似假地訓著那趙秦氏:“沒個正形,誰少了你那一口吃食不成?”
趙秦氏一笑:“我可不管,我就想嚐嚐這個。”
心口窩著一股子火,偏又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生氣,柳側妃只能壓著那口氣,而著性子看向華青弦:“這個怎麼吃?”
聞聲,華青弦也不說話,只冷冷一笑,緩緩從那漂亮的錦盒裡拿出一把刀來,那刀尖鋒利無比,不偏不斜,恰對著柳側妃的心口。
怔然一愣,柳側妃下意識地抬頭,恰撞上華青弦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瞬間,心頭千萬個念頭閃過,柳側妃心口一緊,下意識地站起來朝後退去:“你想幹什麼?”
“側妃,你怎麼了?”
似是未料到柳側妃的反應會這樣大,華青弦握刀的手輕輕一轉,竟是直直朝柳側妃‘刺’了過來,柳側妃大驚失色,瞬間便慘叫起來:“你,你想殺我!來人啦!來人啦!郡主,郡主她要殺我……”
喊叫聲中,柳側妃連連後退,而華青弦則似被她的行為嚇到了一般,慌得幾乎站不住腳:“我只是,只是要切蛋糕……”說著,眸中已有淚花在閃動:“而且,這是竹片,不是刀。”
這是竹片不是刀。
七個字,彷彿扎入柳側妃心口的節把尖刀,痛得她鮮血淋漓卻又不敢哼上半句。她下意識地低頭,死死地看著華青弦手裡握得緊緊的東西,那微微泛著青色的淺色長刃,確實是一把刀,只不過,是竹片削成的刀……
上當了。
柳側妃心頭瞬間鈴大作,可似乎為時已晚,只因,不遠的地方,華老夫人駐著鳳仗,正由莊覓珠小心地扶著向她們走來。
“你也是做祖母的人了。”
只這樣一句,話也是說的極重了,要不是還想給她留些體面,老夫人怕是當場就要發作。老夫人出身書香門第,自來最重規矩,晚輩該有晚輩的樣,長輩也該有長輩的樣,方才的一幕,她已盡收眼底,雖覺得孫女兒拿著竹片的姿勢是有些‘嚇人’,但,這麼多人在看著,柳側妃那大呼小叫的模樣,卻更讓老夫人覺得丟臉。就算是側室,進了王府的門也代表著王府的體面,她這般不執重,丟的總是王府的臉。
“娘,兒媳錯了,是兒媳誤會了郡主的好意。”吃了悶虧,柳側妃卻不得不認。方才事出太急,她才會亂了方寸,如若不然,她怎麼也不能上華青弦的當。有這麼多人在場,又都是位高權重的二品大元的妻室,就算是有王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