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攤牌?她這麼強調一定要和自己住在一起,是不是為了方便監視自己?
如果是這樣,她準備怎麼對付自己?
趙樂萬千頭緒混成一團的時候,趙甍已經回過神來,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膝蓋,沒事人一般把書本收起來,一摞一摞放在了書架上。彷佛剛才的慌亂是趙樂的錯覺,彷佛那些十八禁;不,八十八禁的書只是普普通通的少兒連環畫。
趙樂沉默了一會兒,目不斜視地在一旁幫著收拾。
“這個放這裡可以吧?”
“可以。剩下的我來。”
簡單的對話之後,心懷各異的兩人陷入沉默,房間裡充斥著詭異的尷尬氣息,先前的熱鬧親密不復存在。
趙樂看看時間,打電話叫了兩個外賣。
客廳已經收拾得差不多,趙樂和趙甍一人佔據了沙發的一頭,食不知味地一邊往嘴裡塞著東西一邊看電視。
電視上正放著本地新聞,說的是一個高中生不堪升學壓力,離家出走。他父母親在家手足無措、抱頭痛哭。
趙甍忽然說:“現在的學生真不得了,我們那個時候,多麼純潔。”
趙樂小心翼翼地接過話題:“是啊,我以前放學後連上山爬樹都沒試過,每天乖乖地跟在你身後回家。”
想當年,農村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哪個沒有三五一群地上樹掏鳥窩、下河捉游魚的?只有他,在趙甍的“淫威”之下,除了家務,其他幾乎什麼都不會。更可恨的是,趙甍自己猴子一般去爬樹的時候,只叫他在下面拿著書包,卻不讓他也爬一爬!他足足當了十年的小尾巴,到高中才稍微好一點。
也許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趙甍“撲哧”一笑,然後搖頭:“這個才離家出走,你沒看到網上說,有學生把同學圍在廁所裡搶錢並一頓暴打,還有人糾集社會遊民動刀子的。”
“該不會你在學校也遇到過這種學生吧?”
“這個倒沒有。雖然每個學校都有問題學生,但我以前那學校,誰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倒是有一個男孩子……”趙甍放下飯盒,看了趙樂一眼,才接著說:“十幾歲,毛還沒長全,就跟我說他是同性戀。”
來了!
兜這麼一大圈終於來了!
趙樂不動聲色地說:“十幾歲已經不小了。我們這群曾經被家長老師嚴防死守著不許早戀的80後,早就落伍了。現在的90後,甚至是二十一世紀的小太陽小花朵們,受電視電影、流行歌曲的影響,哪個不是張口閉口就愛來愛去的?”
趙甍苦笑了一會兒:“可能是關心則亂吧。我當初聽他那一說,根本就不像你現在這樣平靜,嚇得不行,連夜上網查資料、去書店買書、還特意找了心理醫生……”
你研究個學生問題,用得著買那些3P、4P、甚至群P的裸男動畫嗎?何況還有一個設了無數重密碼的電腦、一箱不肯拆開的碟片……
趙樂忽然想到,以前曾經誤入過一個腐女群,雖然他對這一群人不怎麼感興趣,但還是隱隱地確定了趙甍的屬性。
想到趙甍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事情,趙樂有些輕鬆,壓住心底莫名的一絲煩悶,他恍然大悟似地抬起頭,趙甍也很純潔正直地回望他,說:“你對同性戀……是什麼看法?”
趙樂深深呼吸,艱難地說:“二姐,我對他們……沒什麼看法。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愛人的權利,他們只要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就可以。我……”
不知是不是錯覺,趙樂忽然覺得趙甍周身充滿了聖母的氣息,只見她移到自己身邊坐下,一掌拍在自己肩頭:“不愧是我帶出來的,就是明白事理!西方已經有一些國家允許同性戀結婚了,可在國內,他們卻還是受到很多人歧視,是見不得光的一群,多可憐!其實他們只不過是